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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闻言,呆了呆,方才开口说道:“大哥,他人现在何处,我可以去看望化吗?”
张文达忙道:“当然可以,愚兄现在就陪妹妹前去。”
当下张文达领着紫琼、小兰和皇甫瑞从老太太房中出来,去探视缠绵病榻的谌易之。
这谌易之也住在卫所衙内。原来是由衙役照料他的生活,自从他中毒受伤以后,张文达拨派了一名仆妇照顾他。张文达领着三人走进谌易之的住所,这是一个三开间的耳房,中间一间可以做客室,左手一间是谌易之的卧室兼书房,右手一间是照顾他的仆妇的卧室。
四人一走进去,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天井中的火炉上,正煎着药,一个四十多岁的仆妇,正坐在炉前,用葵扇搧火,看见张文达进来,忙起身行礼:“老爷。”
张文达摆摆手,指指屋内,那仆妇道:“谌老爷现在炕上躺着哩,刚刚吃了药。”
张文达点点头:“我们来看看他。妳忙妳的吧。”领着三人走了进去。
炕上躺着一个男子,此时正面向壁躺着,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看见走在前面的张文达,便强挣扎着要坐将起来,但哪里挣得起来呢。却被张文达快步上前将他按住:“别动,别起来。你还是躺着的好,我们过来看看你。
紫琼等三人看这谌易之,按说他也不过是二十三、四年纪,但由于伤病不愈,长期缠绵床榻,此时看去,满面胡须,枯瘦如柴,面色灰败苍白,两眼无神,两腮深陷,完全是一付皮包骨头了。
谌易之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谢谢。请坐。”
皇甫瑞通:“让我先给谌兄看看他的伤和中的什么毒。”
张文达对谌易之道:“这是我表弟皇甫瑞,才从四川来。我表弟虽不是歧黄妙手,但却是武林高手,对于伤、毒还是颇为内行的。”
谌易之听了,何皇甫瑞点了点头。皇甫瑞坐在炕边,先拉着谌易之那枯瘦的手,用三个指头搭在他手腕的寸、关、尺脉上,闭目详察了一阵,又看了看他的伤势,那伤势是在胸前,有一个掌印,掌印已呈乌黑色,深入肌肤。谌易之那身体,除了骨头,大约便只剩下一张皮了。他看了以后,默默地给谌易之把衣服扣上,又把被子给他盖好站起身来。
“怎么样?”张文达问道。
皇甫瑞道:“这事我们等会再说吧。”
张文达注意到谌易之望着站在炕前的紫琼、小兰的疑问眼神,便说道:“好。易之老弟,我来介绍一下,她们两位是千里迢迢地从你家乡贵阳府上赶来,昨日方到的黄紫琼和小兰两位姑娘。她们是奉了令尊令堂之命前来探望你的。”
张文达和皇甫瑞注意到,当说到黄紫琼这个名字时,谌易之全身一颤,如中电殛;提到他父母时,全身又抖了一下,两眼闭了一闭。
“这样吧,你们过去还没见过面,我和表弟先在外面坐坐,两位姑娘千里前来,定有许多话要说,你们先谈谈,我们等会儿再进来看望你。”张文达说罢便和皇甫瑞退了出去,并把门轻轻带上了。
等张、皇甫出去以后,紫琼拖了个凳子坐在炕前,小兰却站在她身后。三人一时默然无语。谌易之眼中有泪光闪现,他把眼睛闭上了。而紫琼和小兰,此刻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感到阵阵酸楚。谁也没有料到,这第一次见面,会是如此令人感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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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悲哀、无奈的情景,只有怔怔地望着面前躺在炕上,皮包着骨头、人已变形的谌易之。这就是她黄紫琼的未婚夫婿!?
良久,谌易之方睁开那砍失神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妳们不该来。”
第二四回 人虽逝情仇未泯
“为什么?”紫琼机械地问了一句。
“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用不着千里迢迢,千辛万苦地跑到这荒凉的地方来。”他的声音细而软弱无力,听在紫琼耳里,有一种遥远、缥缈、陌生的感觉。
紫琼只觉得心里一下变得空荡荡的,有一种茫然、惶然之感。她心里爆出一星怒火,忍不住要发作,但看着眼前这枯瘦如柴、频于死亡边沿的男子,对她确是陌生,但也产生一种怜悯,把那要升起的怒火压了下去。
“你……!”她身后的小兰也十分气恼,刚要发作,却被紫琼拉了一下她的衣衫,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只气得把头转向一边。
紫琼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你胡说什么,谁说我们没有关系,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这可是双方老人订下的。虽说我们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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