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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庄主轻寒方可与之匹敌。
只是缦舞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出掌的瞬间分明见到凤珝已经察觉抬起头来,而那一掌,仍是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胸前!没有躲闪,没有还击,凤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目光中的千回百转,竟让缦舞不能自持的害怕起来。
没有想到自己竟能这样轻易得手,缦舞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情况太不合理!无论如何她都想不明白。
“你为何不躲?”她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趁胜追击,要不结果了他的性命,要不立刻逃出天绝门。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她怔怔地开口问他。
只想知道,他为何不躲!
《凌烟乱》苏窨 ˇ夜雨意阑珊ˇ
“你为何不躲?”缦舞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受了伤而止不住干咳了好几声的凤珝。
面对缦舞的执拗,凤珝苦笑:“早在你出招之前我就已看出了你的招数。因为是你,是你缦舞,所以我并不会躲闪。”
即便是一杯鸠毒,只要举手奉上的人是你,我会眉也不皱一饮而尽。
缦舞因为这一番话而慌了神,若对方给予的回应是暴怒,抑或索性反击一掌,都不会令她如此困惑,偏偏凤珝只是说了这样一段话,这样一段让她找不出任何破绽的话语。所谓的虚情假意,都不能在他的脸上寻到分毫。
果真是发自肺腑?缦舞迷茫了。他们本来素不相识,这也不过是第二次碰面,何以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还是说,自己果真丢失了某段重要的回忆——有关凤珝?
头痛欲裂。
缦舞的神志恍惚起来,每每费力回想过往,她总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犹能记起轻寒曾经的叮嘱,他从不愿意她刻意回想,他说,我们的记忆有容量,它会老去,一切会被洗去,到最后它消融在时间中,谁也不记得谁。
既然重要归于遗忘,勉强记起又有何意义。
恍惚之间跌入一个带着淡淡沉香的怀抱,柔软温暖,有别于师父那坚硬的胸膛,有着莫名的安全感和熟悉感。
似曾相识。
“不要勉强自己。”清浅而又魅惑的声音传入缦舞耳朵里,像是一股暖流,涌进愈渐冰凉的血管,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想不起来的话就不要再去多想了,看你难过,我也会心疼。”
缦舞紧闭的双眸似乎起了丝异样,细长的眼睫颤动数下,却并没有要睁开的迹象。
过了不知多久,当缦舞身上的痛楚渐渐平复,恢复到了原有的状态,她缓缓睁开双眼,嗅到似有若无的淡淡沉香,猛一惊醒,只见自己正身处于凤珝的怀里。
凤珝拥着她斜倚在床柱上,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正低垂着注视着她,一瞬不瞬。
在凤珝的瞳仁中望见自己的倒影,缦舞一时慌了手脚,伸手将凤珝推开了去,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好些了么?”凤珝没有挽留亦没有勉强,任由缦舞从自己怀中跳开。
缦舞错愕地抬头,这才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来。又因为头痛得晕了过去么?她凝起细眉,这已不是第一回了,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叫自己被回忆钳制住了手脚,接二连三地晕倒。她从未觉得自己像此刻这般失败过。
又是一滞。她陡然想起了轻寒。
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已是入夜时分,然而,轻寒仍是没有出现。不出她所料,轻寒并没有来。一阵失落划过心头,她深深吸了口气,一颗心还是肆无忌惮地猛烈跳动。
分明并不愿意看见轻寒为了自己以身犯险前来天绝门,但为什么,当真不见他踪影时,心里仍免不了感到隐隐失望?
希冀这种东西,或许真是不应该存在的。
将缦舞的情绪尽收眼底,凤珝多少感到有些难过。在她的心里,莫不成只有轻寒么?呵,又能如何,在缦舞眼里,自己不过是相识不过数日的魔教异类,或许,还可能是敌人。
凤珝轻叹了口气,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只顾着低头理平自己心绪的缦舞并没能看到。
夜里,外头下起了雨来,拍打在屋檐上,窗上,地面上。
缦舞站在窗前,淅淅沥沥的雨丝给屋子外的景致蒙上了一层天然窗纱,看不透彻,看不明白。
大约,现在她的心境也和外头的景色一样了吧。朦朦胧胧不能自知,无数个场景面容在眼前交杂凌乱,让她的思绪变态不能平静。
凤珝能够如此放心的丢她一人留在房里,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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