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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独奴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白散。她问过狱吏,最近,杀过女囚犯吗?狱吏回说没有,别说最近,中京城已有一、两年没有杀过女囚。那么,白散会流落何处?能回老家顺化国了吗?不可能,千里迢迢,且又是只身女人;是又被人抢去做媳妇了吗?金兵一攻进中京,契丹人似再也不敢有此胆量。想来想去,她觉得白散不是流落街头,就是到哪个庙宇剃度当了尼姑。
天一亮,独奴可叫起几个兵士,匆匆吃了早饭,来到圆觉寺。独奴可依然安排两个兵士在寺外看马,自己同另两个兵士,径直穿过庭院,来到大殿,正是和尚们纷纷走向殿堂,要唱赞的时候,了尘禅师端坐于前。
独奴可疾步上前,施礼过,问:“禅师在上,我有一事想问,不知可否?”
了尘禅师道:“施主有话请讲。”
独奴可:“贵寺可有个叫白散的女人和她的傻男人来进过香吗?”
了尘禅师听了,不免有点慌乱,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他咳嗽了两声,接着,连连摇头,表示没有见到。
其实,自那个和尚,为保护敖卢斡,杀了蒙面人,了尘禅师怕惹出麻烦,已打发杀人和尚去远游。而白散被抓,又并未咬出此事。今天,有金兵前来问及,不能不让了尘和尚高度警觉。
独奴可见问不出什么,便和两个兵士悻悻地走出寺院。下一步该去哪里?他们正在寺院门口踟躇,有一阵清风吹来,西南宝塔传来“叮叮咚咚”悦耳的铃声。独奴可鬼使神差的信步向宝塔走去,连日寻找,让她紧张烦闷,她要去宝塔旁松弛一下,两个兵士也跟了过去。
独奴可欣赏着栩栩如生的浮雕像,当她转到宝塔的另一面的时候,她被一个仰望宝塔的女人惊呆了,那女人衣服褴褛,可那脸盘,那小巧的鼻梁,那长睫毛,怎么看怎么像妹妹白散。她的神情是那么专注,以至独奴可长久的打量并未引起她的注意。
只见她眼噙泪花,对宝塔默默地说:“敖卢斡,是我不好,失约了,看在菩萨面上,原谅我吧!”
独奴可听她说话的声音,断定是白散无疑。于是,兴奋地叫了声:“白散!”
白散扭头看了一眼独奴可,又仰起脸来,对宝塔道:“菩萨,你能保佑我们再见一面吗?只一面,我就知足了。”
“白散,我是你姐独奴可呀!”独奴可拽着白散的衣袖说。
白散目光呆滞地看着独奴可,不停地摇头。
独奴可无奈将帽子摘下来,露出女人的一头乌发。
白散这才长时间的盯视着独奴可,惊喜的猛然扑到姐姐的怀抱里。两个邂逅重逢的姐妹,喜极而泣。尤其是白散,那么多年,只身一人,被抢掠到国外,今生今世没想到再能见到亲人,她哭之痛,是别人难以想象的。
两个兵士见找到了白散自是高兴,可独奴可忽然也摇身变成女人,让他俩惊讶不已。
独奴可与妹妹哭过,戴了帽子。她与妹妹有千言万语要说,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她拽着白散,来到拴马处,从兵士手中接过“青鸟”缰绳,先把白散扶上马背,然后自己骗上去,抱紧妹妹,打马飞快的向中京城里跑去。
独奴可将白散驮回住处,让其洗浴过,换了可身的新衣服,白散便立马光彩照人地站在独奴可面前。
独奴可看到妹妹仿佛换了个人,心里自是无比欣慰,她也随之换了女人装束。她对白散说:“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独奴可问。
“你的姐夫,我的爱根。”独奴可笑道。
“太好了。”白散恢复了朝气,说,“姐夫是干什么的?一定很帅气吧?”
“帅气谈不上,阳刚之气还是有的。”独奴可说,“看到他你就知道了。”
独奴可急着要将找到妹妹的喜讯告诉阿骨打,拽起白散就走,两人沿曲径回廊,好一会,来到会安殿。近侍都认得独奴可,两人径直来到阿骨打理政的大殿前。
阿骨打独自一人,闲来无事,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雕工精美的玉如意出神,也不知这物做何用场。
独奴可忙拉白散行拜见礼。
独奴可兴高采烈:“皇上,小妹白散终于找到,特来向皇上禀报。”
阿骨打闻言,放下如意,抬头打量白散。
白散愕然地望着阿骨打,想不到姐夫竟然是堂堂的大金国皇上,这让她太感意外了。
独奴可见妹妹发愣,又催促道:“还不快拜见皇上!”
谁知,白散竟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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