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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复只是静静地听着,虽然这并不是他所想知道的答案。
陈沐忽然双眸沉重,“但是齐复你知道吗?要是你是一个正常男人,或许我们就不会分开。”
齐复脑袋轰的一声,被震得嗡嗡直响。他带着不可思议地眼光看着陈沐,看着他嘴唇开合地道:“你居然会怀孕……”
陈沐的声音蓦地拉长变调,仿佛发现宇宙最可笑的事情一般,“你居然还想生下这个孩子……简直太可笑了。”
齐复的身体恍惚间酸疼起来,那些日日夜夜困扰自己的疯狂的念头现在被一一解体,窗外就是夏日最灿烂的阳光,而他的身体冷得跟冰块一样。他从来没有听过陈沐这样说话的语调,也从来没有见过陈沐这样的表情,这种仿佛他是最无知最可笑最不堪的表情令他既难受又恐怖。
陈沐上半身靠向齐复,阴测测地问:“现在,孟信元是好你这口?还是……”他的笑带着一种令人寒噤的阴森。
齐复觉得自己现在陷入陌生的洪流中,他既想过陈沐的死而复生,也考虑过那是因为爱情如灰烬般冷却,却不知道原来是这样根本就不复存在的他自导自演的爱情。
真相,总是这样叫人不知所措。
齐复薄唇缓缓开启,压着嗓子问:“所以,你现在回来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陈沐双手交握靠向椅背,轻松地道:“不,来帮我的妻子夺回属于她的东西。哦对了,忘记跟你说了,我的妻子叫柳霖。”
孟信元派去打听的人也有了消息,将陈沐和柳霖结婚的消息带回来。他还在飞机上,看着电脑上的资料,头疼地点着太阳穴,琢磨半天,下飞机的时候拨了电话给柳黎。
柳黎接电话的时候正陪着司徒丹丹休息,看到是孟信元的私人电话自然是接。
“孟总,难得。”
“柳总,我长话短说。柳霖现在搭上了一个人,可能是要对齐复不利,我希望你能出出力。”孟信元这边接他的商务车已经久候,他在车边站着,望着机床马路上来来去去的车辆。
柳黎看了眼房间里的司徒丹丹,道:“我会让柳霖注意的。孟总放心吧。”他自然明白柳霖的关注重点是什么,也知道孟信元现在重心在哪里。
孟信元挂了电话,钻进车里,闭上双眼定了定神。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孟信元没有第一时间就给齐复电话,也没有处理公事,在分公司的总裁办公室静静地坐了半个小时。
这三十分钟时间,对孟信元来说,漫长得如经历一生一世。
*
柳黎在晚饭过后的时间接到齐复的电话,号码是陌生的,但是声音很熟悉,尽管他听过的次数并不算多。
越过寒暄,齐复问的是关于他所继承的遗产,“所以,我所得到的,具体有多少?”
柳黎面对着夏夜的晚霞,层层渐染的色彩,昏黄而动人,他回答他:“够一个你挥霍一生无忧了。”
齐复皱眉,他此生虽非生在豪门大户,但也未曾有一天因缺钱而泛起忧愁,对他而言,钱这样东西,自己能挣到多少便花多少,并不十分在意。“那就将我那份转给你妹妹吧。”顿了顿,齐复加了一句,“他活着的时候,也曾给过我母亲钱财,我母亲早已往生,他如今也不在人世了,给我没有必要。”
尤其,他不愿意因为这身外之物,让他和孟信元那份已经相当脆弱的感情出现更大的鸿沟。
在柳黎心中,齐复的母亲始终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局外人,是一个他多年来相敬如宾的父母之间不能容忍的存在,他完全无法原谅齐复的母亲。但这个弟弟,柳黎知道自己的芥蒂并不那么生硬,毕竟上一代的恩怨加诸到他的身上,是极为不公平的。
或者,出于一个男人的本性,柳黎已经理解了自己的父亲年轻时候的荒唐,纵然始终不能原谅。
“不,齐复,那是给你的。”柳黎道,沉默的片刻,斜阳已西沉,倦鸟归巢。他的声音和人一样沉稳,“不过,既然是你的,那么你要给谁,都是你的权利和自由。”
齐复了然于心,收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梅兰竹菊水墨画。这是孟信元的专座,要比沙发别的地方凹陷一点。
从这个角度看向那四幅长挂的书画,齐复仿佛第一次进到孟信元的房间。画者随心所欲的画风让齐复深深地沉进去。
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本性付诸生活,竟然是这样的难?
齐复喟叹一声,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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