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页)
缇尥返亩�樱��私�10年的甜蜜日子。
红颜渐老,已不能讨夫君的欢心,住在他在旧金山给她买的一套高级别墅里。丈夫在世界各地有生意,有生意处,就有“红粉知己”。她只好“人比黄花瘦”了。
杜玉梅有一子一女。儿子在普林斯顿大学念二年级,很少回家;女儿叫安妮,才12岁,跟她住在一起。
刘林和杜玉梅的相识,纯属巧合。
那天,刘林刚给蒋茜挂了电话,钱包就被两个黑人少年抢了去。说是少年,个头却比他还高,不仅把他打翻在地,还捅了他两刀。恰在这时,一辆轿车嘎地停在他身边,从中走出一位典雅的太太,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征得他的同意后,把他扶上车,送去医院包扎。
这位太太就是杜玉梅。
听说他是中国大陆来的留学生,杜玉梅很高兴,邀请他到家里吃了一顿饭。又听说他经济拮据,身体如此虚弱,还要到处打工挣钱,就请他做安妮的家庭教师,每周授课5个小时,周薪400美元,食宿全免。
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一个留学生打灯笼也难找呐。
天有不测风云。刘林寄宿到杜玉梅的别墅不久,又患了肝炎。女房东不仅为他支付了全部医疗费,还临时请了一个越南保姆照拂他,使之很快恢复健康。
听了这一切,蒋茜自然感激不尽,把从国内带来的土特产一古脑儿送给了杜玉梅。
当蒋茜全面了解了刘林的学习、工作和生活情况,她才觉得丈夫很不容易,在国内时,对他为什么写信越来越短、电话为什么越来越少,这样的疑问和担忧,尽皆冰释。
在杜玉梅的张罗下,刘林夫妇还真的到教堂举行了西式婚礼。
相处恨短。蒋茜依依不舍地回国之后,旧金山之行,就像首饰盒一样把她的记忆珍藏在里面。
此行还使夫妇俩有了爱情的结晶。
怀胎十月,蒋前产下一可爱的男婴。
还有一年,丈夫就要学成归来。蒋茜已在一天天进行倒计时了。
那是非常艰难的一年。在偏僻的学校,一个女人拖着一个孩子,要多苦有多苦。孩子半岁后,蒋茜开始上课,上课时,就请赵敏帮忙带孩子;要是两人同时上课,只好请王舍照看一下小家伙,常常把他一个大男人弄得手忙脚乱、洋相百出。
一天深夜,孩子发高烧。蒋茜用一块长毛巾,把孩子扎在怀里,摸黑骑了20几里路的自行车,又急又怕,到达医院时一脸的汗水和泪水,连对病人容易麻木不仁的医生都非常感动。孩子的病好了,她自己又患了重感冒,在床上躺了几天,多亏“四人帮”同伙的帮助,她才挺了过来。尤其是王舍,衣不解带伺候了她两个通宵。
学校里渐渐谣传她跟王舍关系暧昧。蒋茜一笑了之,仍然大大方方跟王舍交往,还先后从同学和朋友中物色两个女孩,介绍给王舍认识。遗憾的是,无论她怎么撮合,他们总是搭不上线。蒋茜这才突然发现,王舍确实暗恋上了自己,开始有点惊慌失措。
她一惊慌失措,王舍就小心避开她了。这样一来,两人的心里都有了不同程度的障碍。当她以关切偷窥他时,他总是把脸转向别处;而她进一步想跟他说些什么时,他就会含含糊糊地答曰天气不错,去年的奖金可能快要落实了等等。蒋茜私下感慨万端,有点黯然神伤。
终于熬到丈夫回国了,蒋茜松了一口气。如果刘林还在外面滞留一下,她拿不准自己会不会跟王舍,从一种心态卷进一种事态更深一层的因果关系中去。
刘林马上买了一套房子。
接着又劝蒋茜辞职,一心一意带孩子,做家庭“煮”妇,并当即递给她一张2万美元的存折。
“你哪有这么多钱?”她心生疑窦。
他自信地一笑:“在美国,挣这点钱算什么?”
她没有深究,也没有要存折,更没有辞职。
不知为什么,夫妻远隔重洋,剪不断理还乱的相思是那样撩人,而一旦朝夕相处,蒋茜的感觉就日益变得迟钝,觉得团团圆圆的生活不过尔尔。直到学期结束,当她得知王舍已办好调回大兴安岭的手续时,才恍然大悟自己有着怎样深刻的失落。
一段时间,她常常端起饭碗,不知滋味。瞧她越来越不对劲的样子,有一次,刘林冷不丁淡淡地问了一句:“想什么呢,你?”
“王舍。”她脱口而出,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笑了那么一笑,也没有深究。
一琢磨,她隐隐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