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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迟疑了一下,被官群来势迅疾的一脚扫来,顿时被自己手中的刀在腹前划了一道三分深的口子。
官群和晓燕都惊呆了!
凌力当即被送到医院。
官群哪里还脱得了干系!
凌力的舅舅是炙手可热的北京市革委会副主任,仅凭凌力母亲的一面之辞,就令人把官群抓了起来,并将其定性为现行反革命分子:官群的父亲和继母都是走资派,走资派的儿子光天化日之下持刀刺杀红卫兵小将,这不是反革命的猖狂之举,难道还是革命行动!
很快,官群被判无期徒刑。乔雪闻讯,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解铃还需系铃人。又气又急的晓燕最终还是想到了凌力,也只有他能救哥哥了。瞅准凌力的家人不在时,溜进病房,陈述心愿。不料凌力冷笑一阵,慢条斯理说:“他活该!要我救你哥,你先护理我三个月再说。等我伤好了,才能看着办。”
面对此等促狭寡情之人,晓燕想拂袖而去,甚至觉得自己想哭的念头都有点可耻!但一想到大哥一辈子将断送在自己身上,又不得不委屈求全,只好含泪答应下来。
凌力的母亲尽管对晓燕一脸鄙夷,可有个女孩子来照看不好伺候的儿子,也顺水推舟,落个轻松。
过了两个月。凌力的伤实际上已痊愈,他不出院是为了瞅准机会方便地占有晓燕。
这天,晓燕伏在沙发上打瞌睡,一觉醒来,就失去了一个少女最宝贵的东西,顿时万念俱灰。
当意犹未尽的凌力一鼓作气,想继续蹂躏她时,晓燕伸腿踹翻了他,一跃而起,紧裹衣服,逃了出去。
回家闷声不响,一头扑到床上。
面对嫂子,晓燕又如何长时间自控?当后者坐在床边,再三要她吃点东西,她不由得痛哭流涕。
乔雪听她做下这等傻事,又爱又恨,料那纨绔之人还会来纠缠小姑,劝慰一番之后,便催促晓燕离开这伤心之地。
197O年1O月,官晓燕回到上海,看到尘封已久的家,心里更是空空荡荡,便索性申请到广阔的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考虑到她回祖籍之地的要求,有关部门就把她下放到了湖南的白石铺镇。
此行,晓燕顺路探望了在江西某“五·七”干校劳动改造的父母,亲人相见,有流不尽的眼泪,有说不完的话儿,但晓燕隐瞒了官群入狱之事,不忍让鬓角已泛起白霜的父亲,一夜间愁白了头埃此时的北京,艳阳高照,秋高气爽。乔雪的心却黑云压城城欲摧。
丈夫入狱不久,组织上就出面做她的思想工作,要求作为党员的她,与“现行反革命分子”官群划清界限,马上离婚。
乔雪断然拒绝。
于是,不得不面对一连串的打击:她被调离了高干病房,去洗床单、扫厕所;两个女儿被幼儿园拒之门外;她本人则得到了“留党察看,以观后效”的最后通牒。
在此期间,她去探望过丈夫两次。
起初,官群一见她喜悦之情就溢于言表,后来,她忍不住把组织上的态度及自己和孩子所受的委屈告诉了他,官群便长时间不言不语了,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甚至当她伸手轻轻摩挲他的手背时,他总是畏缩地抽回,仿佛生怕弄脏了妻子洁白的双手。
第三次,乔雪来探监。两人对视良久。官群突然说:“我考虑了好久,觉得咱俩离婚是对的。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不能太自私。为了你的前途和孩子们的命运着想……”“不!”乔雪大喊一声,掩面而去。
接下来的见面,自然是第三次的重演,甚至,官群给她下跪苦求。
可以想象乔雪心如刀绞的痛苦!
这样拖了三年。
生活的困难越来越大:乔雪的工资经常被扣发;婷婷上学无门,明明无人照管。瞧着两个可爱而无辜的女儿,乔雪也不忍心再连累她们,当她带着极矛盾的心情,又一次去探监,送几件衣服给官群,夫妻俩好像已无话可说,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但还有一件事乔雪没说:早在两年前,她就被开除了党籍。
“婷婷和明明……”乔雪想跟官群认真谈谈孩子们的事,但欲言又止。后者冷漠地说:“走吧。以后别来看我了。说那么多废话干吗?”
乔雪的心针尖般颤动了一下,欲哭无泪的她正要离去时,一个穿流行军装的妙龄女子,也来探望官群,还亲热地叫了一声“群哥”,并递给他一大包食品。
乔雪吃惊不小,正疑惑间,听得官群说:“这是赵小菁,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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