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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若真是如此,那我更该去帮他啊!”叶檀微微抿着嘴,掩盖不住唇角的笑意,到底还是舍不得,放不下,说看开是真,说明悟是真,但那所谓的看开和明悟,都抵不过殷晟的一份真心。
“你……”叶少邈顿时觉得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明明是想要劝叶檀别去,反倒是更加坚定了叶檀的信念。
第十一章(修)
近黄昏的时候,殷晟派了轿子来接。
叶檀来时两手空空,走的时候亦是两手空空,至多不过面上多了片面纱。
叶少邈把叶檀送到门外,忍不住再三叮嘱要时时小心,注意自己的言行,切莫被有心人寻到错处。
叶檀笑着听叶少邈一遍一遍的唠叨,突然觉得叶少邈这么多话竟也有些可爱。
“知道了,哥哥!”叶檀笑道。
叶少邈见他如此欢颜,更是头疼,明明是进龙潭虎穴,叶檀倒好似去游山玩水。叶少邈无奈,叹道:“檀奴,太后与我祖上有旧怨,届时怕是会为难你,你……”
“哥哥,”叶檀道,“你可记得你今日才与我说过什么?”
叶少邈结舌,摆摆手:“你好自为之,在那里,我能帮你的不多,你,千万小心。”
叶檀点头,眼眶有些湿,他上前抱了叶少邈一下,转身进了轿子。
殷晟此次遣崔柏来接,待叶檀进了轿子,他过去向叶少邈拜别后,方才扬声道:“起轿——”
那声音尖锐,在这空寂长街透着几分凄厉。
夕阳斜斜打下,影子被拉长,平添了几许落寞。
春景四人跟在轿子后面,缓步慢行,每一步都好似丈量好了尺寸,与宫里来的人之间的距离从未拉开,亦未缩小。
叶依依躲在门后,紧紧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直到那轿子消失在街角,她才抬起脑袋看着叶少邈:“他始终没有问起我。”
叶少邈摸摸叶依依的脑袋:“离别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何必再多一个人难过?”
“可我还是会难过,”叶依依垂眸,“只是他看不见罢了。”
轿子抬过一道道长街,叶檀听着外面人声从鼎沸到冷清,即便看不到,可那庄严肃穆的感觉还是告诉叶檀,已经到了宫门口了。
“崔公公回来了。”宫门口的戍卫朝崔柏打了个招呼,大家都知道,皇上跟前除了大太监吴春生,便是这崔柏最得宠了。
崔柏应道:“是啊,皇上交代的差事,哪敢怠慢?”
那戍卫道:“公公辛苦了,只是不知这轿中是何人?”
崔柏愣了一下,假意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都忘了诸位职责。这轿中是叶太医家才找回来的妹妹,皇上安排我接她入宫的。”
崔柏说着,走到轿前,对叶檀道了句“失礼”,将轿帘掀了起来。
那戍卫朝轿中看了一眼,只见轿中人依稀鹅黄衣衫,看起来娇俏可人,那面纱下的脸,若隐若现,反倒叫人想要一探究竟。
那戍卫越凑越近,眼看着就要钻进轿子,崔柏忙把轿帘放下。
“大人,可放行了?”崔柏看着那戍卫失神的眼,脸色冷了下来。
那戍卫回过神,把路让开,笑道:“公公请。”
崔柏和那戍卫磨蹭了半天功夫,心下有些着急,生怕太后半路派人截胡。
今早殷晟和太后用膳,提起要接叶檀入宫之事,太后当即不悦,狠狠斥责了殷晟一番。
殷晟在一旁不发一言,待太后说罢,方才悠悠开口。
“叶老太医家长孙女叶昙依自幼与儿臣相识,儿臣十三岁时,父皇欲给儿臣赐婚,儿臣言非叶氏不娶,可当时叶氏尚年幼,父皇便先赐了婚。”殷晟说道此处,顿了一下,紧盯着太后,缓缓开口,“下达诏书当日,叶氏突然失踪,从此再无音讯。”
太后不动声色的放下筷子,拿帕子拭了拭嘴,侧目看着殷晟:“都是些陈年旧事,皇儿提这个做什么?”
殷晟道:“儿臣只是想告诉母后,这叶檀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叶昙依。”
“不可能!”太后顿时变了脸色。
“哦?”殷晟挑眉,“为何不可能?”
太后稳了稳心神,有些不自在的笑笑:“那叶昙依当时丢失时已有七八岁,自己已经记事,若当真还在,就凭当年你父皇悬赏找人的赏金,只怕人早就送回来,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了,突然冒出一个什么叶檀,谁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