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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迪和马六都得刷漆,马立文就贡献了自己的吉普,带着张强继续练手。其实马立文是挺热情的一个人,要是搁过去,武功不见得多高,可肯定是个有口皆碑的侠客。而且他不复杂,性格一眼见底,豪爽,不拘小节,冲动,纯爷们儿,张强之所以担心他,不是因为他自己惹祸,是他太容易被别人煽动,给别人当枪使。当年他们那个小组织,内部矛盾当然有,比如马立文最看不起的就是老六心眼多,打架往后闪,可外边的人谁要是说老六一句不是,或者欺负老六,马立文比自己被欺负还拼,也就他们老大杨闯能把这野小子管的服服帖帖的,因为马立文打心眼里认同的人,就那么一个,却死了。
高俊小时候就不太喜欢马立文,认为他完全是一介莽夫,那时候兄弟多,也没怎么在意过马立文。时隔13年,再见面的印象还是非常不好,可这两天接触久了,反倒觉得马立文没自己想的那么界限分明,而且还挺可亲的。马立文总是以哥哥自居,比如那个马六的司机,要不是马立文吓唬了两句,就要整车刷漆了,比如教他练车,怎么在路上违规又不担责任,什么时候钻什么空子,还亲身在二环上实践给他看,言谈之间,粗俗却真诚。
反正是周末了,高俊也想补偿一下对马立文的长久以来的偏见,把小狗扔回家后,就跟着马立文去了酒吧。
这跟上次赵辉带他去的酒吧完全不同,放眼望去,好像大片的未成年挤在一起玩成年人的游戏,如果说上次的那个酒吧是专卖店,这个就是地摊,好东西固然有,可难找。
地震一样的音乐,分不清是刺耳的是人声还是电子声,马立文带着高俊到了一个包房,里边两个男的跟马立文都很熟,还有四个姑娘,马立文随便搂过一个唱了首歌了才问人家叫什么名字。
那个叫老景的男的,看上去三十多岁,是个包工头,做些路政的生意,另一个是给他做工程测算的,叫陈浩,带着个眼镜,看着很斯文。高俊放开架子,给足了马立文面子,小姐搂着,酒喝着,一口一个“我文哥”叫着,几个人聊的倒还算融洽,尤其是他缺了这么多年文化的熏染,逗得几个人笑声不断。
酒喝的差不多了,也过了十二点了,老景说去按摩,小姐出台跟着,高俊本来是无所谓,怎么着都是玩,可马立文把他拦住了,说那种环境不适合他,高俊觉得马立文对自己过于保护了,把自己看成白天鹅了,但马立文很坚持,也不多解释,替高俊拦了出租车。
高俊还真不是什么白天鹅,他的少年时期跟普通的美国孩子没什么区别,游走在犯罪的边缘,大麻在美国不比买包烟难多少,跟哪个姑娘对上眼了,话都不用说几句。只因为他对母语环境的陌生,听不懂那些荤段子和话中话,所以就很容易给一种单纯的错觉。
回到家,高俊意外的发现,张强居然躺在他的沙发上抱着小狗睡着了,电视里还放着电影,地灯金黄的光照射下来,张强露出的锁骨上,赫然一个牙印。
这荣威女人够暴力的,都出血了,高俊想。本来还想给盖条毯子,一看这牙印,高俊把人给捅醒了。
“你丫这是什么状况啊,打狂犬疫苗了没?”高俊故意用手指在那个牙印上戳。
张强自己压着下巴看,可惜看不到:“什么呀,哎呀疼——疼!”
“还知道疼!挨咬的时候挺爽吧?”高俊把小狗抱过来,坏笑。
张强自己拉着衬衫进了洗手间,过来一会出来,衬衫扣上了,脸红了。
高俊趴在沙发上肆无忌惮的大笑:“你丫装什么纯情啊,还脸红,笑死我了。”
张强踢了他一脚,点了支烟,把阳台门打开了:“你干嘛去了?这都几点了?”
“跟文哥出去了。”高俊笑的脸也憋红了。
张强哦了一声,马立文他还放心,那小子自己分不清好歹,但护犊子,肯定不会把高俊往沟里带。
“那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张强问了一句跟前言矛盾的话。
“啊?”高俊完全反应不过来,还以为自己又在母语上露怯了。
“他就没给你找俩小姐?还是你看不上啊?”
够直白了,高俊懂了,举着右手笑:“他觉得我是这种人,没带我玩到头儿。”
“是,”张强点头,“你这一本正经的外表,是挺唬人的。”
高俊低头一看,自己回来没换衣服,穿着西装出去的,站起来就脱了,随手扔在沙发上:“那是你们眼神儿的问题,不会透过外表看本质。”
“呦喝,进步的够快啊,这话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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