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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夫妇俩顾不得在街上闲逛了,便去官府瞧一瞧。
苏静在路上,对叶宋说道:“我记得王员外家的千金小姐,也在报名参加选秀之列吧?叫什么来着?”
叶宋道:“是有些印象,叫王盏月,王员外是第一个往家里递画像的,也走动得最为勤快。”
“长得如何?”
叶宋想了想,道:“具体想不起来。”
“那就是不怎么突出了。”
进了衙门,县令正着急,边上坐着一身华服的王员外,同样是满脸焦色。王员外一看见苏静走进来,急忙就迎上前,欲哭无泪地说道:“王爷,王爷,小女失踪,求王爷帮帮忙,可要将小女给找回来呀!家里掘地三尺我都找遍了,就是不见她的人,唯有留下采花贼的一封信,我唯恐晚了一步,让小女毁在了可恶的采花贼手里!恳请王爷,赶快找出采花贼,救小女一命!”
苏静接过信来瞧了瞧,又给叶宋看了看,道:“王员外不要着急,若真是出了采花贼,定然不能姑息。你若是不介意的话,衙门可能带人入贵府往小姐闺房一探究竟?”
王员外立刻满口答应,道:“这就去!这就去!”
那王盏月一失踪,最着急的就莫过于王员外了。当即衙门官差就跟着去了王员外的府邸,苏静和叶宋自然也跟着一同去了。
苏静瞧着叶宋手里端着的信纸,低低凑她耳边道:“夫人可看出什么来了?”
叶宋道:“采花贼一般都写这么些淫言秽语诗性风流吗?那看来还是个相当有文化的采花贼。这字迹虽然潦草却不急躁,显然是很有时间,如若是在王小姐的闺房内所书写,怕是相当自信,一点也不怕被发现。”
苏静笑嘻嘻道:“夫人真是真知灼见。”
到了员外府,里面颇有几分阔气。府衙里的人在王员外的引路之下径直登堂入室,进去了王盏月小姐的雅苑。房内干净整洁,摆设也整整齐齐一丝没乱过。床铺上的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可以看出平日里这王盏月是个诗书性情中人。
这样整齐的房间,衙差根本无从查起。苏静问:“这房间里一开始便是这样整洁的么,是否有人进来打扫过?”
王员外神色有异,眼神只飘忽地往床榻上扫了一眼,极快地又飘回来,道:“没有任何人进来打扫过,等到发现小女不见了,进来便是这副光景,这里的东西俱是没人动过。”
叶宋站在一幅字画前,问:“这上面的字可是令媛所书?”
王员外应道:“是是是,小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城里诗会雅集哪一次不是被她拔得头筹。小女才貌,不是我这个当父亲的自夸,定然在城里是排前面的,我本想让她去参加选秀博个好前程,谁知……”
叶宋道:“王员外的心情我能理解,当下之急还是先找到王小姐再说吧。”
结果衙差在房间里仔细探察了一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只好无功而返。
临走前叶宋把采花贼留下的信交还给了县令,苏静命他一面搜寻王盏月下落时一面贴出官榜,给城里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提个醒儿,以免她们成了采花贼的下一个目标。
回去的路上,苏静看了看叶宋道:“夫人似乎对王小姐的字画有点儿较真。”
“采花贼的笔迹颇为俊秀,却少一分力透纸背的遒劲感,笔触又落得很轻。”顿了顿,又道,“就跟字画上的笔触相差无几。”
苏静一点也不显得惊讶,道:“夫人何时对书画有了这么深的研究?”
叶宋道:“此前皇上生病那段时间我在宫里照料他的时候,他成日里不是练书法就是作画,故而学得了些。”
“那你是怀疑那封信是王小姐自己所写?”苏静摸摸下巴,思忖道,“可能是那采花贼其实没什么文采,所以逼迫王小姐写下的?”
“若是在逼迫之下,又如何写得这般淡定?”
苏静道:“那王小姐闺房的凌乱又作何解释呢?”
“凌乱?不是整齐得一尘不染吗?”
“是不是一尘不染我不清楚,但那床上不应该是那么整齐的,是事先被王员外让人收拾过的。”
“你怎么知道?”叶宋问。
苏静道:“王员外告诉我的。”叶宋看了看他,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神。”
城里沸腾了两天,因着采花贼这件事一下子又凉了下来。都怕被采花贼给盯上,谁还敢明目张胆地展示自己。
叶宋在王府里把那王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