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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细细观察,才知道他们几个都是各有所长,身怀绝技的。比如,瘦猴脸对此处地形了解很熟;古洛也对于匈奴人的蛛丝马迹有着天生的敏感;最有趣的是小锣,还是个简易铁匠,我的西西是战场走失的战马,蹄铁长久未修,有些损坏,他一下子就帮我弄好了。
苍劲的草原雄鹰随着我们的马蹄声一起在高空翱翔。
它应该看到,我们一行人在草原上贴着草尖,如它一般飞翔,向着乌盩河的尽头仿佛十二支尖利的长箭一般笔直插去。
又经过一个白天的飞驰,前面就是踔老国的地界。
庞大的毡包群落彰显了这个部落不弱的实力。话说回来,匈奴人的部落有几个是弱手?他们本身都在常年的征战和掠夺之中成长起来的。现在这段时间更是匈奴人势力极为庞大的时候,每一个部落都是在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的残酷环境中诞生出来的强者。
土地的资源如此稀少而宝贵,大汉与匈奴人这两个逐渐庞大的巨人是天生的仇敌,彼此注定会在这样一个东方初露微芒的时刻,发生震撼世界的大碰撞。碰撞的结果必然有一方从此支离破碎,在世界的格局中再也没有了流传自己文化的权利。
面临灭族厄运的是匈奴人,还是汉人?
布块包住马脚,套嘴笼套上马嘴,我们悄无声息,尽最大的可能靠近踔老国。
“他们已经加强戒备了。”周队长对于战场上的气氛嗅觉十分灵敏。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们的马跑的快,匈奴人的马也快;我们的消息灵通,他们也不是木头雕出来的。看来,骠骑将军横扫大漠的消息已经让匈奴西羌的各个属国风声鹤唳,闻风而动了。
我们分散开来,把马匹拴在僻静处。手中拿着斥候队专用的墨条和布帕,仔细观察着踔老国界内的帐房布置和军力部署,并且画了下来。为了让情报更为准确,我们不惜孤身深入。
突然,我感到右方发生了兵械的声音,忙赶过去增援。只见周队长和古洛也跟两个匈奴斥候兵干了起来。方才分散之前,队长曾经吩咐我们一旦遇上匈奴人的斥候兵务必赶尽杀绝,连马匹也不能留活口。
踔老国目前的形势不象有援军,将军的大队人马很快便会赶到,一场厮杀展开之前暂时不要惊动敌方。
我见他们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悄悄压近两名匈奴人身后,两把短刀同时出手,贯穿他们的后心。我擅长飞刀,在战场上陆续搜集了一些趁手的短刀。接着,我转身拉住匈奴人的一匹马的缰绳,周虢也拉住另一匹,两人手起刀落,干掉了马匹。周虢见我行动诡秘,动作干脆,赞许地笑着对我点点头。
我歪歪嘴角,伏下身体,继续前进。
我们已经获得了需要的相关信息,等一会儿将军赶到的时候,就可以根据对方的军力部署分派队伍进行踏营式的袭击了。
我们很快回到了各自拴战马的地方。周虢见人数整齐,命令撤退,斥候队员们立刻轻轻上马,布块包住的马蹄声低沉地破草而出。
战场上的情况总是瞬息万变,我们设想过无数种遇到敌人的可能,甚至是孤身面对数个匈奴兵的危机。可是,就在我们回去的路上,怎么也没有想到,转过一片小树林,我们与一支匈奴人的十人小队,毫无创意地狭路相逢了!
真正的狭路相逢。
劈头劈脸的相对。
我们几乎能从彼此的眼瞳里看到彼此的身影。低吼一声,我们十二个人同时冲了上去。
周虢的长刀在草丛中划起一个又一个血光闪闪的弧线,充满着力量;我的刀法简洁而毒辣,准确地击向目标;古洛也手中的短斧力拔千钧;其他汉朝士兵也各以性命相搏。没有退路,没有生机,我们所有的目的就是要把他们传递消息的所有可能性,都扼杀在死亡的面前。
耳中传来瘦猴脸的惨叫,身边又有其他士兵的怒吼,近身肉搏就是一场混乱,有时候,我甚至搞不清飞到自己脸上的那把刀究竟是谁的手笔。
我们终于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十个匈奴人送入了地府,接着,追逐坐骑的行动展开了,此时的我们已经只剩下了五个人。
周虢一声令下,我们齐齐停下脚步,站成一排,手中握起一把短弩,上箭,拉簧钩一气呵成。
“射!”强劲的弩箭激射出去,战马发出哀鸣倒下,偶然有一匹没有失去奔跑的能力,更加疯狂地向前飞奔,周虢催动马匹追了上去,边急行边拉开胶角强弓。我们都牵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