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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
看守马车的军士忙回答:“是!”霍将军道:“把锁打开。”“诺。”
铜齿碰撞在铜兽锁上,链条一阵哗啦响。我用手按住车门,又心知这完全没有用处。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多人围在御酒马车边?这一坛酒也不够他们分啊。外面开门的军士一下子没打开,用力推了一下。
我按不住,心想,逃不过就逃不过吧,反正要面对的。
主意已定,我松开手。外面却不推了,那军士道:“将军稍等,可能是门总不打开,有些不灵活了。”霍将军没有声音。我一把主动将车门推开,一片刺目的太阳光将我的眼睛灌满。我听到外面军士们的一声惊呼,震得我脑子里嗡的一下,一阵头晕袭上我的头,让我几乎滑下去。
我克制住晕忽忽的感觉,虚晃一下身形从马车里翻了出来。与此同时,耳边一声金铁龙吟,一道亮剑之芒贴着我的脖子掠过,这是霍将军挥来的一剑。
我早已计算好了方向,在马车上借一把力,闪过那雷霆闪电般的一击。手在车窗上一勾,衣带飞舞,裙纱翻动,我一个鹞子翻身跃到半空中,在空中一忽悠,仿佛一根不着微力的鸿羽,轻轻飘落,稳稳地站到了马车车顶上。
此时,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日光,看到夕阳将艳丽的红芒散播在一个金光潋滟的大湖上。风一吹,我如一株风中轻草,摇晃不已,脚下打滑了两次,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平衡。
霍将军就站在灿烂如金的湖边,不再攻击我了。
我感到自己的长发被河西的风吹得如墨绸一般四散飞扬,遮住了我的视线。我抬起手,掠开被风吹起的那缕发,微烫着脸仔细看他。他脸上被巴丹吉林沙漠的烈日骄阳晒得发黑蜕皮,双颊微凹……胸中一股热流莫名上涌,我忍不住指着他,放肆地大笑起来:“你怎么……晒得这么……这么黑?成、成、成黑煤块了!”我拉拉自己的舌尖,怎么有点大呢?
看着我的张狂,霍将军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脑袋发热,乐不可支地把眼睛瞍了一圈,看到他身后的军士们也都浑身趣黑,脸上瘦削,这些出发前强壮如牛的年轻人,都落了不少形。我对他语带嘲讽:“你不让你士兵吃……吃,吃饭吗?你看,他们都落膘了。”说完了话,我还“哈哈”了两下,笑得摇来摆去的,显得骨头没有三两重。
我这才发现,霍将军自始自终都如泥雕石刻一般一动不动,脸色越来越阴沉,晒黑的脸上浑如一块生铁。
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妙,遂站在马车上,脸上努力作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样子。一阵湖风吹来,我晕晕地晃了晃,又站直身体,等着他有所表示……他的脸上表情十分冷硬,定定地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可能作了什么不恰当的事情,讪讪地止住了自己不自量力的风情卖弄,低头问他:“霍将军,你、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他忽然倒退一步,宝剑在空中喀朗一个挥动!
第二章 子佩青青思悠长
我也忍不住倒退一步,以为他会砍我一剑。
他只是翻了个手腕,剑头沉重地插入地面,溅出一片飞沙走石。我还在发傻,他右手持剑把,单膝跪倒在地上,声音如同闷鼓:“臣去病,恭迎皇上护酒特使!”
啊?!
紧接着,他身后黑压压见不到边际的士兵们也同时将手中的兵器,惊天动地地向地下一插,腾起一片黄土,对着我单膝行了个大礼:“恭迎皇上护酒特使!”
“恭迎皇上护酒特使!”
“恭迎皇上护酒特使!”
……
轰隆隆的回声如成实质,冲上我的耳膜,好似要将我压倒。
我唬得双手乱摆,正待谦逊地否认,看到霍将军的目中射出来的光芒像利刃一样刺眼,只好垂下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站起来,将掌中的宝剑插回腰中,走过来双手环抱施礼,声音透着威严:“臣恭迎特使下车!”
我惊疑不定地看向他,与沙漠炎热酷暑搏斗后的他,眼睛里泛着红丝,满身都是杀气。不知道什么东西激怒了他(但愿不是我……),他那凶狠狠的目光似极了荒漠里的大恶狼。而他身后那看不到边际,列若雷云的人马更仿佛一群嗜血而生的野狼群,我被这付骇人的气势吓住,只觉得自己如同随时会被他们撕成碎片的一只兔子。
于是,在大汉朝数万将士的面前,开始上演一场狼和小兔的哑剧表演。
大恶狼见小兔子站在马车顶上纹丝不动,不耐烦起来,目光似乎要把小兔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