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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们这起贱人弄得没了体统!”
我拦在璇玉姐姐面前,下死劲盯了他两眼,他微胖腰圆,脸上有着酒气红光。且记住了相貌,以后找个机会做了他。我已经好久没有开杀戒了,既然有人找上门来,那可不能轻易放过了。他看我盯着他,露出嫌恶的表情:“爷还以为今日得着一个美人,没承望是个胡人贱种,还捎带这么一个臭要饭的,真正晦气!来人,给我把她们往死里打!”
我闷了一闷,调戏妇女在先,嫌别人相貌不合意,还这般拳脚相加——居然有人可以嚣张到这种地步。叹口气,拉起璇玉姐姐便往后逃。
鼓乐奏鸣,棨戟罗列,一队虎气凛凛的年轻军人突然纵马而来,整齐地停在路边,恰拦住我们的逃路。他们一个个衣甲不凡,军容严整,应该是汉家的皇族护卫队。我正欲寻隙绕过去,听得所有人都同时跪了下来:“吾皇万岁,万万岁!”
我也只好跟着平民百姓一起跪下了,那锦衣男子趁机让自己的手下将我们一把按住。
“昭平君大人!”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疾步走出,他面色微青,颌下有须。一双眼睛里冷得仿若寒潭,脸上却堆满了热情的笑脸,如此反差让人看着心里滑腻腻地如同吞了一条蛇。我听了他的话,看看那在我们身后半跪行礼的锦衣男子,原来他就是长安城那个臭名昭著的浪荡子,昭平君郭君锐。听说他母亲隆虑公主乃是当今天子的三姐,年纪很大才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看作掌上明珠,连皇上也纵容他数分。
“原来是张大人啊。”昭平君站直身子,与他见了个礼,那张大人则一揖到底,显得恭敬无比。这付奴相让我心中平白升起憎恶来。
那张大人的眼睛在我们和昭平君之间来回扫了一圈:“张汤奉皇上之命前来清道。不知这两个贱民犯了什么罪,昭平君大人如此生气?”此人正是廷尉府的酷吏张汤,都说他执法严苛,为人阴险,专以奉迎皇上以谋私心。
“她们冲撞了我的仪容!”昭平君道,他们这个朝代,贱民与他们贵族一个是地下,一个是天上,冲撞了贵族的仪容,是一个可大可小的罪名。说穿了,贵族见你不顺眼,就能随便捏把你。
“原来如此。”张汤狡诈的目光一纵而逝,“皇上的圣驾就在后面,听说昭平君在此处,让卑臣请您过去说话。”他看了看我们,“你们两个,也跟着去。”我心中一跳,就凭昭平君那些人,我和璇玉姐姐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现在,这位张汤大人身后站满了御林军打扮的军士,一旦判罪我们则插翅难逃。不过是两个小贱民,何必把事情弄到皇上那边去呢?
周围密密麻麻跪好了长安城的平头百姓,我想逃没得逃,便只得跟着去。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列马驰道红墙柳
周围密密麻麻跪好了长安城的平头百姓,我想逃没得逃,便跟着去。心想实在不成便据理力争,毕竟我们又没有打伤他们的人,还是有扳回的余地的。
“张汤!”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那辆金色螭龙盘绕的马车中传来,“怎么,又是皇姐家的阿锐?”张汤趋步上前:“回皇上,正是。”里面正是当今天子,我低头跪在尘埃里,昭平君随即上前行礼,那皇上并不与他说话,声气懒洋洋道:“仲卿啊,去病那小子什么时候到?”一名三十出头,魁伟英武的武将策马上前:“回禀皇上,他从建章营里来,掌灯时候该到了。”皇上道:“吩咐下去,我这里到掌灯的时候,清道回宫。”那将军低头道:“诺!”
远处“哄”的一声呼叫,似乎是龙舟赛有了结果。那皇上的声音里立刻充满了欢喜:“哪边赢了?”早有军士回来回报:“启禀皇上,龙舟赛程未到三分之一。是一只船赶得急了,侧翻过来,许多人正打捞呢。”
“有人员伤亡无?”
“回皇上,落水的都是些水性好的划船手,已经把船推起来重新参加比赛了。”
“真正都是无用之徒!”皇上拍一下马车,道:“下一回朕亲自命人扎一个龙舟,让骠骑营里选人来比赛,定然能赢!郭舍人,你说呢?”便有一个身体矮小,面容讨喜的宦官打扮的人走出来,看了看旁边骑马的那位武将,凑趣说道:“谁不知道,皇上的卫大将军和霍将军麾下都是精壮之士,这些草民游戏如何能比呢?”
那位领兵护驾的武将正是卫青大将军,郭舍人听着皇上张口去病,闭口骠骑营,似乎浑不将卫将军的虎贲营放在心上。这种做法难免让虎贲营中人心生不满。郭舍人自然知道其中关窍,好像故意在提醒皇上。
那卫将军始终恭然骑在马上,稳然不语,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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