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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千古立刻想起白居易在“琵琶行”里面提到的“呕哑嘲哳难为听”,用这话形容,最贴切不过。
接著,又跑出一大堆人物,唱著高亢的歌曲。魏千古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压根儿搞不懂这有什么好听,杀鸡都比他们死得痛快些。
“L'amour est un oiseau rebelle。 Que nul ne peut apprivoiser。 Et c'est bien en vain qu'on l'appelle。 S'il lui convient de refuser……”
好不容易,他稍微熟悉一点的旋律终于登场。他仔细一听;嗯!就是这音调,那天楚怀柔下楼来跟他拿纸片时,她就是播放这音乐。不晓得怎么搞的,他每次一想到她,心就跟著揪紧,连带著连听觉也变得麻木。
……
听习惯了以后,倒也没那么难听嘛!虽然不及平剧的波澜壮阔,但至少抑扬顿挫分明,甚至还带有几分感情,难怪隔壁的女巫爱听这个……
“喀。”
突然间由前方传来的声响,打散了魏千古听歌剧的兴致。他急忙按下“停止”的按钮,匆匆忙忙的取出卡门,把原先的西厢记换上。
他原本想立刻离开音响,未料来人的动作比他更快,他手还没来得及从音响的按钮放开,对方就进门了。
“大哥,你在家啊?”
进门的人是丹心,不是汗青,幸好。
“是啊!”魏千古微笑,笑容有些尴尬,不过魏丹心看不出来。
“你正要播放CD吗?”魏丹心看他的手僵在开关上,怪辛苦的,遂出声问。
“是啊!”魏千古还是微笑,笑容依旧僵硬,魏丹心仍旧毫无知觉。
“那就按下开关啊,客气什么?”魏丹心砰一声地把自己丢在沙发上,看著他老哥,魏千古只得按下开关,没几秒钟后,喇叭就传出一阵哀怨的声音。
只闻那崔莺莺唱道──
乱愁多怎禁得水流花放?
闲将这木兰词教与欢郎。
那木兰当户织停梭惆怅,
也只为居乱世身是红妆。
的确,对一个已经心烦意乱的人来说,流水只是增添烦恼而已。倒不如将这些思念化作一首首木兰词,寄予对方,抒解相思之情。也许对方真能够了解他的心情也说不定……
已然陷入剧情的魏千古,就只能这么伫立在音响前,对著不断旋转的CD发愣。
而看似悠闲的魏丹心,也在听见平剧唱腔的第一时间,陷入相同的迷惘。
乱愁多怎禁得水流花放?
闲将这木兰词教与欢郎……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相思这玩意儿,果然会害死人啊!
头好痛。
凌晨一点,魏千古被恼人的偏头痛吵扰得睡不著觉,干脆爬起来揉揉太阳穴,看会不会好一点。
最近他一直感到头痛,他猜想这和他的合伙人有关。今天他又出状况,在客户那儿大吵大闹,逼得他只好和他摊牌,问他是怎么回事?哪知才不过前后几分钟,他又回复成原来的样子。等他稍稍放心,他的合伙人一会儿又变得极端沮丧,抓住他的手臂痛哭,他则是很想勒住他的颈子求他不要再闹了,再闹下去大家都要没饭吃,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哭泣的男人说话,只得作罢。
唉,这情况再持续下去,别说是他的合伙人,连他都要号啕大哭,他的生意。
想到接二连三取消的CASE,魏千古就有一股杀人的冲动,极想干掉他的合伙人。
不过当然他不会干这种事,他是个法律人,发誓过严守法律。更何况他家的教养也不容许他如此做,他们可是书香世家。
一向以出身自豪的魏千古,虽不像他二弟那般坚持传统,却也对传统坚信不移。这会儿他已经决定,趁著夜深人静到庭院走走,顺便练习一下好久都不曾耍过的大刀,省得它们生锈没人照顾。
魏家是个秉持中华文化、坚守民族正义的优良家庭。早在他爷爷那一代,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单单是平剧、书法,甚至连武术和音律都多有研究。他既是魏家人,当然多少要懂一些,尤其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藉此平复心情,对这些传统文化除了珍惜外,还有说不出的感情,这恐怕非外人所能够理解。
既定心意后,魏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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