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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所折射的光吧,湮没在滚石堆中,用最后,不愿被埋葬的希望,闪烁的光芒。
扑到在石堆前,也不理会不断落下的滚石,是否会砸伤他,邬蝉只是专注的、急迫的,翻开一块又一块的滚石,寻找着,他突破的契机。
石块实在是太多了,大大小小的堆在那里,刚扫开一片,上方却落下更多,每一块石头,也都毫无光泽。
邬蝉有些失望的丢开手中的石材,这是一块花斑的光滑玉石,平日里的话,也是一块上好的练手材料,现在,却完全激不起邬蝉心中哪怕一点的喜悦。
不是它,不是它。
石头或是石材,不断的被邬蝉念叨着,然后丢弃到一旁,他的身侧,已经堆起了另一座小小的石堆。
邬蝉本就粗糙的手,在不断的捡拾丢弃过程中,已经划开了不少的口子,有些被他丢弃的石块上,都已经沾染了丝丝的血迹,但他却毫无知觉一般,依然疯魔的扒拉着滚石堆。
他感觉到了,他已经离那个不远了,只是还在下面,它还睡在下面,倔强的不肯暴露真容。
终于,扒开了一堆石块,赤果的土地上,一块如冻玉一般润泽透亮的石材,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已然暴露在外的它不知道,有一个人,为了寻找它,已经疯狂得入了入魔。
邬蝉的双眼瞬间放出光芒,心情澎湃的他,连双手都在颤抖了,小心的将手上的灰尘泥土和血液的混合杂质在衣服上擦干净,如触碰情人一般温柔小意,将这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如愿找到的契机,捧在手心中。
叹息般的语气,从干裂的唇中吐出,“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最心心念念的事情解决了,邬蝉干脆就地取材,搭建了间简易的小屋子,日日夜夜捧着它,连睡觉,都要将它放置在枕头边,能让他一睁眼,就能看到,水源,是山上的一小小细细的溪流,食物,是与过往的商队大批量的一次性购买的,可以说,邬蝉就只是捧着它、将它的棱角生生摸光滑,就花费了近月。
然后,终于有一天,邬蝉打开了他的背囊,从中取出了他的刻刀,准备开始动手了。
它本来是一块约等于手掌大小的不规则长形的石材,即便是有着冻玉般润泽光滑的材质,却也有着乱石般的畸形棱角,经过邬蝉数十日的把玩,畸形的棱角已经近乎被抹平。
邬蝉一手拿着石材,一手握着刻刀,眼神坚定而空明,一刀一刀的,如划在豆腐上一般轻松的,刻在石材上。
如果有人在此,呼唤与他,那么,就会发现,邬蝉已经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万事不扰。
也许,这块五彩神石,就是上天经过邬蝉的手,一点一点的,蜕变出最美的姿态,展现给世人。
七日,据说是一个人不吃少喝的极限,邬蝉却在着七日中,粒粒米未入,滴水未进,只是像石像一般坐在那里。
长形的石材,从下方开始,一点点的变为一双玉色的莲足,然后是同样果露在外的一小截脚踝,再上,是飘飘羽化的玉色锦衣下摆和玉色的飘缎,玉色的宽腰带,束着不堪盈盈一握的窄腰,玉色锦衣包裹住的宽阔胸膛,和玉色的修长玉颈,刻刀精心修刻出的无瑕面庞,还有一头丝丝细微顺畅的玉色长发飘渺。
每一处,无一不细致,无一不绝美,邬蝉却顿住了,在最后与它刻画五官的时候,尖锐的刻刀就悬在玉人面前,颤动着,不肯下去。
邬蝉纠结的放下刻刀,用手抓着头皮,力道之大,抬起的手指间,已然夹杂着扯断的发丝。
“不对不对,五官应该,更,更,该死,应该更怎么样?”
一头干枯蓬松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肩头,肉眼可见的鬓发处,已经从根部发白,几个日夜没有更换的衣物,散发着诡异难闻的气味,肮脏凌乱,再加上邬蝉癫狂疯魔一般的形态,如那疯老儿一般模样,谁能相信,他只是刚过弱冠之年的少年郎。
被掉落在地上的笔筒绊倒,邬蝉紧张的将手高举过头,护着玉人像,五体投地状的摔倒在地,邬蝉的脑袋磕在地上,贴着玉人像,邬蝉一抬眼,仰视着还未刻画五官的玉人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发出撕心裂肺的笑声。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爬起来的邬蝉,手舞足蹈的疯狂大喊着。
终于发完疯平息了笑声的邬蝉,肃穆着面庞,重新坐回了位置,拿起刀,再次拿起刀的时候,邬蝉的神情,虔诚又淡然,好似刚刚发疯的人,完全不是他一样,这样子的邬蝉,即便是一副疯老儿的模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