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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写得诗我都存着,将来咱们共同出本诗集,自娱自乐罢了,”
“可行,很好,我们就这样继续写下去,但愿别最后出现绝情诗啊!”
“别开玩笑了,最近我多次翻阅南宋女词人朱淑贞的《断肠集》,心中不免生出许多感慨来。如果她活到这个时代她就不会那么凄凉了。”
“是啊,您说得对,要不也就没有她那些刻骨铭心的词了”我说。
“朱淑贞一生不幸,就在于嫁给了一个庸俗不堪的丈夫。我很理解她,虽然物质生活优裕,但她偏是一个性情中人。孤寂的感情生活很快给她带来了无限 的苦恼和郁闷。于是她从心底不满这份包办的婚姻,便以诗歌为武器反抗道:”轻圆绝胜鸡头肉,滑腻便宜蟹眼汤。纵有风流无处说,已输汤饼试何郎?“又诗:” 鸥鹭鸳鸯作一池,须知羽翼不相宜。东君不与花为主,何似休生连理枝?“她的词写得太好了。”
我看她这样的冲动,必须随她说下去:“是啊,在中国的封建社会里,绝大多是女人都是弱者。无论聪明靓丽还是才情出众的,除了自叹自伤,很少有人 想到改变现状和追求现状以外的幸福人生的。可她不甘心向命运低头,曾不屈地呐喊出:”宁可抱霜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的佳句。”
“我很爱她的那首《清平乐、夏日游湖》:”悔烟撩露,留我须臾住。携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黄梅细雨。痴情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最是分携时候,归来懒傍妆台。“您说这首词暴露了一种什么意思?”
我很明白,我必须注释她,便说:“朱淑贞感和她的情人出游是吗?”
“是啊,我支持她。然而您知道吗?她美景不长,一瞬之间就烟消云散了。她很快遭到了世俗的白眼和责讽,可惜她选择了死,但她是不悲哀的。”
我一边听着一边在想,我好像仿佛中看见了一个才女在遥远处踽踽独行的影子,那影子令我想到了古今那些楚楚可怜的断肠人……这时夏瑜仿佛也在思考着什么,我觉得时间不早了便说:
“自古至今女人的感情表达都是一样的,女人对爱情的心理都是一样的,以后我再和您谈很多婚姻不信的女诗人,就先别为古人伤感了,我看很晚了,你早走吧,我放话筒了?”
“好,晚安,好梦!”
我坐了下来,把她的《心表》又反复地读了几遍。一个女人写到这份上也算不简单了。不是恭维她,还用了这么多典故,看样子,她熟读过《李白诗 选》,这些典故在此书里都有。这样的女人一般人是很难和她沟通的。她的思路是这样的,前两句是说了我们下乡时结识的,当时也有点“一见钟情”,后边那些句 子也有点“凑”的感觉,但不管怎么说瑜的文化素养不算低了。为此我想了很多,他们夫妻不很和睦,这种文体素质上的差异不能不说是一种致命的原因。男人有才 华,不一定要求女人非得相匹配,但女人有才华,男人没有点学问,可就很难合得上来。中国文化倡导的是“郎才女貌”,那么女才男貌又需怎样的男郎相匹配呢?
前几天我看到的那篇《感情厌倦症》的文章,也提到了双方文化素质的差异不也证明这个问题吗?在一本《爱与美》的书中这样写到:“美的实际体现取 决于恋爱双方相互关系的性质和品格。如果一方不注意自己的仪表,忽视了自己文化的、精神的发展,那么,他的审美水平就会逐渐下降,有时甚至以完全消失而告 终。审美化要求爱情对象具备在感情交往中能丰富想象力的一定质量。因此,爱情关系中的主客观双方对巩固他们这种关系都负有一定的责任。”我想,在这一点上 夏瑜的那个他能达到吗?难怪有一位名人说:“婚姻需要不断地补充、发展,彼此都不能落伍。”夫妻双方或者一方提高文化素质不能不说应作为当今婚姻关系和谐 的一个重要课题加以重视。难怪时下,许多文化层次较高的女人割断自己绵绵的情丝,无奈地选择了独身……
今晚,我走得很晚。回家后躺在床上怎么也不能入眠。我想到了瑜和她的诗,想到当今人们的婚姻状况,想到了“围城”内千姿百态的人们。
突然又想起了一篇文章里的一个表现夫妻微妙的故事:说一女子,婚后习惯晚上写作,也厌烦一只蚊子绕她嗡嗡作响,便对丈夫抱怨。丈夫惺松着眼说: 我一个男人家还管你一只蚊子的事吗?她从心底感到一阵酸涩和委屈。我想这位丈夫应该像英国玄想派诗人邓约翰那样的浪漫多情,他联想到跳蚤把两个人的血在体 内结合起来的情调写了一首《跳蚤》诗来打动爱人。女人,特别是感情丰富的女人,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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