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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老爷都对此自是不以为然的,一个小孩子家家能顶什么用?俱吩咐家中夫人:既然是瞧着不错的,先应对应对,日后深交还是远离,再说。
所以,三娘到平安县的最初日子,也不算太冷清,三不五时也有女眷来访,聊聊天、吃吃酒,说说趣闻,日子一晃眼,小半月又过去。
这天,县里来的走货郎给官衙送去了一封信,说是北平府过来的一商队让转交县老爷的,秋云山拿到信,一看那信戳,就知道是女儿的信,马上让人拿去内院给了芸娘,芸娘拆信一看,心便怦怦乱跳起来——
信只有一句话,显然是匆匆写就:十月中,我来看你。
秋昊天在旁奇怪问道:“姐姐,郡主跟你说了什么啊?你怎么脸都红了?”
祈云慌张的捂住脸,“胡说!哪有!”
秋昊天不明白她干嘛这么反应大,“就是有啊,你照照镜子”
这时候,一个仆妇经过,秋昊天就叫:“兰姨,你来看看,我姐姐脸是不是很红。”
兰姨走过来,低呼:“真的耶!小姐是不是病了?”说完慌慌张张就要去请郎中,芸娘瞪了秋昊天一眼,“没事。别听他瞎嚷嚷。”说完回房了。
人前镇静,人后却欢喜得心都颤抖了。反复的看着那几只字,仿佛有无限含义,需要仔细琢磨似的——
从北平府到这里,快马要多久?
日子忽然就长了。
第三十四章
秋家往平安郡平安县的路程走了一半,祈云就接到了京城的来信。
信封口是以红泥印章封印,这种法子,是祈云想出来的,用作传送机密书信,雕刻一个图案,使用的时候灌上软胶,烧热,趁热戳上封口,自然晾干,图案就立体显然了,粘着封口的纸皮,即便再小心拆开,就算图案完好,软胶印与纸张接触的地方也可以瞧出端倪,断然作不得假,林震威无论是光明正大还是不光明正大,都不可能再次偷窥女儿与那小娘子“可爱”的信了,林震威知道后气得心口发痛,暗骂了好几回:那么聪明,用在什么地方不好,非要用在这种“不正经”的事上,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女儿!
扼腕,他的乐趣。。。。。。
林震威感到心在滴血:。。。。。。再一次被女儿□□裸的打脸啊!
——想出这个办法分明就是为了对付老子!
林祈云正在军营,旁边几百亲兵正在演练小规模的行兵阵法,旁边一位少将军正在给祈云讲解要领,祈云听得用心,不时皱着小脸提出疑惑,少将军耐心详尽的讲解着——
像这样给祈云授课的“师傅”为数不少,都是林震威亲自仔细挑选给祈云的。现在大家都知道林震威将来要给郡主主掌兵权的意思,谁也不敢因为祈云年少就少瞧她,那少将军叫云翼,乃林震威手下第一得力猛将云飞龙的嫡子。
云飞龙人粗心不粗,在家便耳提面命云翼小心谨慎对待郡主,切不可因其是女儿家而轻慢藐视,云翼又是个聪明机警的,哪里不晓得个中厉害,因此每次给祈云讲解授课,无一不仔细妥帖,卫王妃亲自来兵营瞧了一次,对云翼的仔细恭谨很满意,回头就找了个借口给云家送了份厚礼,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两人正说着话,府里服侍祈云的新晋的马听事亲自把芸娘的信送来了——郡主的吩咐:但凡有她的信件,必须第一时间送来。谁也不敢耽误。祈云接了信,仔细看了,脸就团巴起来了。当初芸娘入侯府,是镇南王府和勇毅侯府两家合着的意思,那现在离京呢?
这里面有什么因由蹊跷?
云翼与马听事一旁说着闲话,猛然见祈云脸色阴沉,不由得回望马听事,用疑惑眼神无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马听事只装作不解,笑笑,并不说话。云翼马上惊觉,便瞬间收拾神色,说到了这天气越来越热真难熬诸如此类的话题上去了。
祈云捏着信沉思了一下,然后放到了衣襟里,对马听事说:“告诉母妃,我晚上回府。”
马听事作了个喏,“是。咱家知道,咱家会回禀王妃。”倒退了了几步才转身离开。
傍晚,祈云带着一队亲兵回了镇南王府。
卫王妃接到信息,早早备下她喜欢的饭菜,听闻人回来了,亲自到了门前去接,那边几位夫人侍妾听闻郡主回府了,无不凑上去表表心迹,自从上回祈云大手笔的给了安宁县主大笔压箱银,又利索的解决了安宁县主麻烦的婚事,祈云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自是一日千里,毕竟,殿下虽然有好几房妻妾,却也不是整日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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