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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因为这些事情令她难以启齿,一旦说了出去,仿佛她的尊严也不存在了。
周然最近难见晓维一面。自他从X市回来之后,她开始无视两人的分居协定,根本不接他的电话,更不去履行与他每周聚餐的义务。
周然是个很忙的人,更是个不愿意自讨没趣的人,当他被拒了一次两次三次之后,他就不再主动去打扰林晓维了,有要紧的事,便让助理给她打电话。
但晓维躲得了与他吃饭,躲得了他的电话,却躲不开他的鲜花。
那花送得又有规律,又无规律,上午九点半准时到达,有时连着送,有时隔天送,烦得晓维见了花就想丢掉,又每天到了九点二十五就开始下意识地等。
花上从不署名。花束纯白浅紫淡蓝色,异常的素淡,摆在盒子里而不是插在花篮里,这是周然惯常的审美。
晓维想拨电话让他适可而止,又不想正中了他的下怀,更怕他矢口否认。她只能无视,尽量地无视。
周然约不成林晓维,晓维却很偶然地见到了他。晓维有个高中同学发财后荣归故里,一一找了还留在本地的昔日同学小聚。
这人在校期间便打架滋事到处惹祸又中途退学,所以很多人不愿赏他的脸。但他与晓维曾做过几天同桌,又曾经揍过纠缠晓维的男同学,晓维记得他的好,纵然不情愿,还是应邀出席。只是点头之后才发现,那人请客的地方竟是某家著名的娱乐中心,传说中的纸醉金迷销金窟。
晓维自然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挨了两小时后就借口有事要离开。包间之外的大厅正好有演出,衣不蔽体的艳舞女郎踢着大腿,雌雄莫测的歌者吊着嗓子,晓维挑了个无人的雅座坐下来打算观赏一会儿再走。
没多久,这场子里的气氛更多了几分奢靡暖昧。在主持人夸张煽情的解说里,一位长相美艳身材惹火但唱功实在一般般的依依小姐,得到了一位来自外地的“朱老板”的青眼,点了一首又一首,一会儿送花,一会儿邀酒,依依小姐娇也笑着不住地行礼,俨然就是电视剧中旧时代十里洋场才有的桥段。
良家妇女林晓维几时见过这样的光景,不免好奇地朝朱老板那方向看去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即使灯光很暗,她也一眼便看到了那一圈人里居然还坐着一个周然。
那一堆人里有男有女,男的都西装革履,女的都简约清凉。坐在最正中的胖子大约就是主角朱老板,左边搂一个,腿上坐一个。另外的姑娘们也都左倾又斜地各归其位。
她之所以一眼看得见周然,是因为他在那群人中很显眼。
周然斜斜地倚在一圈沙发的最边上,嘴里含着一支烟,神情有一些冷淡,看起来兴致缺缺。某个女子一脸爱慕地抱着他的胳膊,几乎要挤到他腿上去,他扬扬下巴,示意那女子坐远一些,用恢复自由的那只手夹着香烟掸了掸烟灰,一派的漫不经心。那女子不甘心地把头又枕到他的肩膀上,抱着他的腰,周然视她若无物,扭头去看台上的节目。那朱老板好像说了句什么,周然笑着回了一句,那堆人哄笑出声,有人甚至鼓起掌。
起先晓维觉得他坐在那堆人里显得格格不入,现在才发现,他坐在那儿与那周遭融洽得很。虽然早就知道这种场合就是周然的舞台之一,可亲眼见到这另一面的周然,与只是纯想像中的感觉到底不同。她立时失了继续观赏节目的兴趣,起身走了。走到门口偏又下意识地又回头朝周然他们那方向看了看,却没想到周然的目光似乎也正看向门口,并且下一秒钟,他站了起来。
晓维惊得非同小可,立时转身一路小跑出去,引得服务生走上前关照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直到把车开出去也相安无事,晓维长舒一口气,鄙视自己神经过敏没出息。她也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可逃的。
娱乐城离她现在的住处很近,晓维今日开得又快,只十几分钟就到了家,刚打开房门,手机就响了。她正为已经脱离尴尬地而幸庆,随手就按下了接听键,竟忘了她本不该理会周然来电。
“你在哪儿?”周然问。
“家里。”
“那我看错了。想来你也不会出现在那里的。”
他不这样讲倒罢了,一说晓维立时火大:“怎么?那种地方你去得,我就去不得了?”
这话一出口晓维就想咬掉舌头。这就叫典型的不打自招。她根本就是中了周然的圈套,因为倘若他按常规方式问“你刚才是不是在皇朝娱乐城”,她铁定要否认到底。
“那里鱼龙混杂,不适合你。如果真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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