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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我白他一眼道:“为师还是不去了,我运道向来不怎么好,别又碰到些什么事情。”
“无妨,我已想好办法。师尊暂且委屈下,化作只白狐让我抱着——现在四海八荒流行养白狐。定然没有人会注意的。”未岷坚持不肯退让,我无法只能应了。
这一夜离开客栈时,未岷立于云头,五指伸展,魔气浮隐,将那客栈东南西北的财气一一掐断,五湖四海的缘路统统堵塞——这熊孩子,我推他一把:“竟和个凡人计较什么!你的修为境界呀!”
然他只是眉目含笑,握了我的手破流光而去。
因时间不充裕,这次看的快了点。没有暮暮出现的地方便匆匆一瞥浮光掠影而过。
回了王城向城后,姬东雨就着遇刺这事大闹一场,竟成功闹得王室朝廷同意他娶没有任何身家根底的慕樱菲为正妃。我看得目瞪口呆之余跟未岷叹道:“原来男子也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原来男子也可以如此楚楚可怜的。”
未岷笑笑道:“是因为姬东雨的眉眼偏女子些的缘故。”
我认真看看未岷道:“你的眉眼也很精致的。嗯,未岷,每日里端着装着的未免辛苦些,没旁人的时候你也可以跟师尊撒撒娇的。”
未岷没回我。我只隐隐听到些磨牙声。
洞房花烛夜——就在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东宫寝殿,一样的大红喜媚,一样的红烛摇曳,姬东雨挑下喜帕,凤冠之下的暮暮明艳照人。她慢慢挑起低垂的眼睑,婉转地斜睇他一眼。
“怎么了,呆呆的不说话?”姬东雨刮下她鼻子。
暮暮叹口气:“我到现在都觉得像做梦。你怎么会是郑国的太子,你怎么会娶我做正妃?”
姬东雨伸手为她卸下身上繁重的饰物:“孤是郑国的太子,孤娶你做正妃,这样不好么?”
“不好。”暮暮闷闷不乐。
“嗯?”姬东雨手上停了停。
“宫廷之中,多少繁缛的礼节,多少阴谋暗计,麻烦死了。如果一早知道你是郑国的太子,我肯定不会跟着你。”暮暮只盯着手上一只流光溢彩的红宝石戒指。
“哦?”姬东雨把玩着暮暮的头发:“当初是谁以死相逼一定要留下来的?”
“是呀,”暮暮看他:“那时你还要赶我走,为何现在却娶我为正妻?”
“你说呢?”姬东雨含笑的眸子虽是温柔,却并不好懂。
暮暮眉头紧蹙:“我不知道。”
姬东雨轻笑一声,搂她入怀:“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妻,再跑不掉。固然这宫廷多阴险,我只问你,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可愿意一直在我身边,你可能够一直相信我?”
龙凤烛光中,暮暮的眼波换了又换,最终垂了眼睑,轻轻道:“我不知道。”
姬东雨热切的目光黯了下去,然他仍温柔地抬起暮暮的头,温柔的吻她:“你会知道的,我等你。”
成婚的第一年,他们过的很快活,很甜蜜。明面上,姬东雨无心国政,只顾着每日里与暮暮温柔缱绻:暮暮说怀念山中安静,他立刻带着暮暮住到山里行宫,整一个春天未出现在朝堂上;暮暮说庭中的松柏太高挡了阳光,他不顾长史苦劝有违规制,将宫中数十株立国时便种下的松柏砍伐干净;暮暮说紫地进贡的紫纱做衣服好,他下令紫地月贡十匹寸纱寸金的紫纱供暮暮日常使用,竟累死了数十个织工郑国上上下下的夫人贵女们莫不酸溜溜的叹一句,那舞姬这般好命,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暮暮也曾不解地问他:“为何对我这么好?”
姬东雨仍是波澜不惊的笑:“你说呢?”
暮暮也仍是那四个字:“我不知道。”
“只是”暮暮少有的认真地看了他:“我想,我不值得你的这些好。”
“哦,是吗?”姬东雨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眉:“如何就值得,如何就不值得了,樱菲,你能告诉我么?”
彼时他们携手立在夕阳下的高楼。暮色四合中,有凉风起于天末,拂动他们的衣袂。落日的余晖将他们相视的面庞映的那样温暖,仿佛从不会,也永不会有黑暗。
这一年的冬天,姬东雨对暮暮的的这一场宠爱达到了巅峰。他上表为暮暮请封号,号称“宝瑞”。为太子妃册封号,实是前所未有过的事情,郑国朝廷大哗,堆积许久的不满以此为宣泄口,弹劾的奏章在郑王案上高高摞起,朝会之上有老臣涕泪俱下骂暮暮祸国妖孽。
未岷眉头紧锁:“他这是在爱暮暮吗?还是在利用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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