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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见到父亲吗?习惯了把所有情绪藏在心里的听雨狠狠咬着嘴唇,任眼泪簌簌落下砸在颤抖的手背上。
“怎么还没喝?”云海端着一个小小的却很精致的瓷罐走进房间,看到女儿端着药碗愣愣地出神。过去在床边坐下,宽大的手掌抚过女儿有些清瘦的脸,温和道。
猛地抬起头看着又坐在自己面前父亲,云听雨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落。忽然发现一件不可忽视的事。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将父亲的身影拉着贴在墙上,不是说鬼是没有影子的吗?怎么父亲是有影子的?就算阳间和阴间没什么差别但也还是有差别的吧?
这是怎么一回事?云听雨脑子有些打结,旋即想到一件事。缩回一只捧着药碗的手,然后对着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哎哟”听雨在心里叫了声,怔怔地看着一脸担忧的父亲,她没死,她居然没死,而是像小说里写的那样,重生了!
白安妮,我是不是应该要谢谢你的那一掌?还有,周涛,我是不是该感激你的见异思迁,感激你的抛弃,不然怎么能让我换来白安妮的一掌,又怎么能让我重生再次见到爸爸?
看到云听雨盯着自己愣愣地出神,在笑,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云海也慌了,“听雨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是不是头又疼了?”
云听雨摇摇头,抹了一下被泪水打湿的脸,一个没忍住便扑进父亲怀里,“爸,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这孩子怎么了,他们不是每天都见面吗?想到云听雨可能是被吓到了才会这样,云海一下一下抚着听雨的背,说,“先把药喝了,爸爸知道你不喜欢喝中药,但是西药对你不起作用,良药苦口。这样吧,你把这碗药乖乖喝完,中午爸爸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糖醋鱼怎么样?”
“真的?!”云听雨盯着父亲,眼睛闪闪发光。
“真的。”云海摸摸云听雨的头,慈爱地笑着,“比珍珠还真。”
云听雨心满意足地笑了,真好,父亲还是那么的风趣幽默。低头,皱眉,真的不想喝啊。但是不能辜负父亲的辛苦,当药碗送到嘴边时听雨忽然想起一件事,把药碗捧在手里对着父亲眨眨眼睛,“爸,我是感冒了对吧?那么请问云先生,小女子还能否吃鱼?”后面一句话听雨学着川剧腔说道。
云海哈哈大笑起来。云听雨则对着父亲调皮地纵了下鼻子,然后把那晚黑糊糊的中药咕噜咕噜喝下去。
云听雨最讨厌喝中药,就算去医院路过中药窗口都会捏着鼻子疾步走,然而现在,她竟然一点不觉中药苦,反而觉得很甜。
“张嘴。”云听雨自然知道父亲要对自己做什么,乖巧地把嘴张开,果然父亲从怀里的小瓷罐里取了一枚甜枣放进听雨嘴巴里。
云听雨怕中药里的苦味,所以云海总是买一些甜枣回来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枣里的甜覆盖了口腔里的苦味,听雨笑着,甜枣她可没少吃,但都没有现在这般觉得甜。
“你先躺着,爸爸出去给你做长寿面,”云海扶着云听雨躺下,“我家的丫头都十五岁了,爸爸也老了。听雨啊,今天你生日,可是爸爸不能在家陪你,一会儿爸爸还得去研究所,前两天所里培育了一株新的兰花,这次的兰花是大家花了很多时间和心血才培育出来的,不能有丝毫闪失,所以你只能一个人过生日,但是爸爸保证晚上一定回来陪你。”
生日、兰花、十五岁、长寿面,这些词组随着云海的声音在云听雨耳朵里一一掠过,旋即将眉头拧成一个结。
“怎么了?”看到云听雨皱着的眉头,眼睛里盛着惊恐,云海有些担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爸爸送你去医院。”花固然重要,但有谁比得过女儿的重要。
“爸……”望着父亲,云听雨很想让父亲留下来,只要她开口,父亲就算再怎么为难也会留下来,但是听雨知道父亲的责任心有多强,明白那株兰花对研究所意味着什么。“我不想睡了。”听雨撑着手重新坐起来。
云海正要说什么,云听雨笑了,“我没事了,已经好了,再说我哪里有那么较弱,这几天我睡得已经够久了。”听雨记得,这次生病自己足足在床上睡了一星期。
云海扶着云听雨在藤椅上坐下,自己则走进厨房。望着对面墙壁上挂着许多张行色各异川剧脸谱。父亲说过,川剧脸谱,是川剧表演艺术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是历代川剧艺人共同创造并传承下来的艺术瑰宝。
扭头看了下在厨房里忙碌的父亲,父亲的命运也算坎坷。被自己爱的人背叛抛弃,英年早逝,想到这里云听雨心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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