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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立边上的花小蝶也轻轻“哦”了声,侧脸朝司马飘雪投过一瞥,脸上表情含讥带讽。
老者接笔濡墨,在一张白纸上,将笺中这“焚”字一分成二,上央写下“林”下面写“火”字。
写完后,这老者戏谑地望着年轻人,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看这‘林’字,俗话说双木成林,暗示了你的家业之大,而‘火’字却意味着浩大,火红。小伙子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这年轻小伙好象还心存疑虑,问道:“万一火把林烧了呢?”老者听后,笑道:“林被火烧,热火朝天,不正预示着你的前景远大吗。这可是一个好预兆啊。”
“焚”的拆开,一番胡诌,成了“热火朝天”的意思。
问卜的年轻人,听到老者这些话,脸上又绽出一副笑容来,连连道谢,桌上放下一块碎银离去。
桌边的花小蝶“咭咭”笑了出声:“司马飘雪大哥,你看这些算命卜卦的,横说也有理,竖说也有理。明明一个上上之凶的‘焚’字,却让他拆成了个上上之吉。你说骗人有这个骗法么?”
司马飘雪却在沉思,没有回答花小蝶的话。
第十八章 如意断魂刀
那座椅上的老者似乎听到了点什么,转脸朝司马飘雪二人这边望了一眼,神色之间,对花小蝶的搅局似有谴责之意。
司马飘雪见状过意不去,须知“坏人生意如杀人父母”,遂走过去对算命老者拱手一礼,道:“先生请了。”
算命先生也对司马飘雪拱手:“公子请了。莫非公子也要来求个笺?”
司马飘雪一本正经道:“在下正有此意。然而‘君子问凶不问吉’,在下有些疑难之事,要请先生不吝指点迷津。”
花小蝶见司马大哥也凑过去问卜,感到几分意外,想问,又不知这司马大哥打的是什么主意,故不敢随便开口。
老者闻言,朝司马飘雪注视了几眼,又向旁边的花小蝶望了一望,似有所思,稍微停顿片刻之后,才向司马飘雪道:“尊驾既然问凶不问吉,便恕老朽直言了。”
司马飘雪点点头。
老者问道:“敢情二位是路过此地。”
司马飘雪道:“不错,在下兄妹二人欲去鄂西找人,路过此地。也不知此行是凶是吉?”
老者沉思了一阵,对司马飘雪道:“依老朽相来,尊驾脸上金木火四行俱盛,唯独‘水’行阴晦不明。”
司马飘雪闻言大惊:“前辈果然慧眼识人,晚辈愿闻其详!”
老者若有所思,再看了司马飘雪一眼,挥笔在纸上写了六个字:“载舟水覆舟水。”
司马飘雪似懂非懂。
老者再在纸上写了一阵。二人凑过去一看,纸上写的仍是八个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司马飘雪轻轻念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八个字,若有所思的顿了顿,才向花小蝶道:“小妹,我们走吧。”
他放下一块银子,向老者抱拳一礼离去。
二人走进镇街一家饭店,店伙送上酒菜后,花小蝶想到刚才那回事,道:“司马大哥,那前后十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马飘雪缓缓颔首道:“刚才那卖卜老者,看来并非等闲中人,他写下这十六个字,可能是出于一番善意的劝阻。”
“‘水可载舟,也可覆舟’?”司马飘雪还在自言自语。
“大哥,别打哑谜了,还是快告诉小妹罢!”花小蝶急了。
“不是大哥不告诉你,这里面的故事一时说不清楚,待大哥闲下来再慢慢说与你听。且先吃饭罢。”司马飘雪对小蝶道。
花小蝶见司马飘雪不肯讲,也就不再多问,只是脸上有些闷闷不乐,只觉得这司马大哥未免太神秘了一点。
不过,对于这一点,花小蝶倒是训练有素的,她的师父“绝情师太”更神秘,比司马飘雪还神秘。
说来也没人信,师徒一场,都三个多月了,小蝶甚至还不知道师父长什么样,只知道师父是易了容的。至于不易容时的师父是什么样,小蝶就不知道了,师父从不让小蝶进她的内室。
小蝶和神秘的司马大哥闷声不响地用过了午膳,算了账走出来,再来到横街岔路处时,那卖卜老者已不知去向。
二人在街上东游西荡逛了两个时辰,见无甚有趣之事,正欲回客店住了,却见客店对面又围起了一大堆人。
花小蝶道:“司马飘雪大哥,那边又围起了不少人,不知又在干什么?小妹还想去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