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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吗?”
“没头没尾的,我要猜得出,就能比公孙云还要早升仙了。”她道。
何哉沉默着,不再发问。他拐过凳子在床侧,就坐在那儿闭目养神。
就在他以为她已经睡着时,他听见她道:
“何哉,我也不是不替你想,但你看看我,今年才几岁,已有不少白发。人啊,没有那个智慧,偏要去想破头,那就会像我这样,你就可怜可怜我,我还想一头黑发再撑个几年。”
“……是我不该让姑娘劳心劳力。”
“正好,有人下了毒,我必须休养几天,你可以在天贺庄里好好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正好”两个字,带着异样的意味深远。
他应了声,轻声道:
“这些事明儿个再说,姑娘早些歇息吧。”两人共处十年,几乎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头几年还不觉得,这两年越发觉得男女果然有强弱之分。她中毒后,虽立即救治,但总是伤本,需要多休息。
她哼笑一声。“何哉,你知道为什么我老说我运气好,才能活到现在吗?”
“……”不,她不是运气好,她是……
她不用张眼也能看穿他的想法,嘴角微勾道:
“我是运气好,但我的运气好,是建立在我的观念与习惯上。愈美味的东西愈有问题,不能碰;愈美丽的东西背后必有毒素,不能碰;愈是消魂的滋味愈要避开,以免中计;愈是亲近的人更要保持距离,否则容易死于非命。我一直奉行这些观念,才能活到现在,没想到我还是着了道啊……”
“他们同睡一室!”贺容华恨声道,双拳紧握。夜凉如水,他却怒火冲天。
公孙云倚着廊柱,半垂着清眸,没有应声。
“我没有想到……我以为……可是又不是夫妻……闲云,你道她……”
“哪个‘他'?”是他?还是她?公孙云的声音,在没有月亮的夜里显得格外冷情。
天贺庄白日守丧,江湖人来来去去,入了夜,却是分外的冷寂,冷寂到有点寒意。这样的寒意,跟公孙云的气质有些相近,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贺容华忍下气,咬牙:
“自然是王澐了。一个姑娘,没名没份跟个大男人同睡一间,要不要脸?”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同居一室的例子时常可见,容华也不必太过介怀。”公孙云依旧垂眸,心不在焉。
“你是说,这两人没有……没有……”
“应该没有吧。”这声音又带着冷了。
“这种事还是避嫌的好。”贺容华低声道:“我本以为只会来一个,没想到会来两个……到底是谁下的毒?只有王澐一人中毒,但当时有五、六杯,谁会料到她一定拿到有毒的呢?要中毒也不会轮到一个没没无闻的天奴啊!”
公孙云没有答他。
“闲云可猜出了吗?”贺容华十分仰赖他。
公孙云折下一截细枝,状似把玩着。他问道:
“五弟,王姑娘中的毒,可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公孙纸道:“这毒很猛,但要解也很快。这人下毒时,必定知道我专司药理,能及时救上王姑娘。王姑娘的底不错,至多再休养几日,不会有后遗症。”
公孙云双手微地用力,细枝立断。“容华,这答案已经出来了。”
贺容华一脸茫然,最后,他道:“我只知绝不是闲云,也不是我。”
“少庄主,闲云指的是何哉。”公孙纸提醒他。
贺容华一怔,双眸满满不可置信。
“你是说……不可能!就算是他下毒,恐怕也是两人共谋……”
公孙云清寒之声如玉石相击,他毫不留情地说道:
“信不信由你。愈是亲近的人愈容易下手,她养了一头老虎,这头老虎随时可以反咬她。”
“闲云,可要暗示王姑娘?”公孙纸问道。
“等她醒后就知道是谁下毒了,我们用不着插手。”公孙云双手一松,断截的细枝落在泥地上。他垂眸注视泥地一阵,再抬起脸时神色十分自然。
“容华,你要有心理准备,天奴脸上的蛇印是特殊刺青,老五研究过,这刺青除不去。如果你要留下这个人,将来天贺庄承受的压力必是难以形容。”
“我知道。”贺容华难得沉稳。“就算天贺庄被打回原形,被迫退出江湖,我也绝对要留下何哉。就是那个王澐麻烦些,万一她阻止何哉,或者回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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