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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刃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有点警示的意味,不过,他的话却说得温和:“道听途说的往往不确实,宇桐,刚才我对你说的话,你记住就好。”
岑宇桐不好再问。不过,台里的制度怎么变,她都无法左右,怎么从制度的变更中把握住对自己有利的机会最重要,这一点她是有从刘刃那里接收到了。
只是,岑宇桐没想到,刘刃对她的安慰效用太过有限。
“啪!”
走出海城广电大楼不久,岑宇桐尚未从神飞天外的游走中回魂,眼前黄澄澄的某物迎面而来,她本能地抬手一挡——腥腥的蛋味扑鼻,她下意识地地往手臂上看去,一摊黄白的液体正沿着衣服往下淌。
这是……被人丢臭鸡蛋了吗?!
岑宇桐完全懵住了,她呆呆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才恍惚地感觉到那是个年纪看着有五十来岁的大妈,似乎说了句:“不要脸!让你赶走于震!”就忙忙地跑开去。
海城广电大楼并不是在闹市区,来来去去的人不多,但是少不了路人们回头相望窃窃私语,岑宇桐看到有人甚至在掏手机。
她甩甩头警醒了下,在路人拍照之前,落荒而逃。
我做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礼遇”?!不是我赶走于震的,不是!
岑宇桐尽力奔跑。
没有眼泪。
我的前路还长,这样就哭就崩溃,以后更难的日子我要怎么面对?
我!
不!
能!
掉!
泪!
人家说,当你难过的时候,不停奔跑就能把身体里的水分挥发掉,你就不会再掉泪。
我!
不!
要!
掉!
泪!
岑宇桐跑啊、跑啊……她真的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不想接电话,但是那电话为什么一直响一直响!(未完待续。)
第二五九章 心事谁懂
岑宇桐一口气跑到自己家门前,手机仍在顽固地震动。她实在没有接电话的心情,但是拿出来想要关机时,看到那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夏沐声。
她突然间感觉到一种难言的安全,似乎有许多次,不论是狠狠地骂也好、好好地说也罢,他的安慰总是能一针见血地直达她的内心,他总是说你做好自己就可以,其他的让我来……
她颤抖地想要划开接听键,指尖还未触到屏幕,她犹豫了。
她知道最近夏沐声有许多烦心的事,论压力,他的压力远远大于她。她想要交出完美的答卷,未尝不是想要为他顾好大后方……可是她没做到!她没有令《时事》的收视保持在一定的水准,现在,难道还要向他哭诉她的委曲么?
不!她不要做那种女人!
岑宇桐定了定心。夏沐声的手机已经再次地挂断又打进来,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接了,还没开口,夏沐声的声浪已经快要把她的耳鼓膜炸破:“岑宇桐你要我说几百次手机必须24小时待命!……”
岑宇桐忙截断他:“对不起,我……我刚才真没听到。”
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电话那边的夏沐声反而愕住,换了口气道:“你在哪里?”
“在家里。刚下完节目,有点累就回来了。人在路上所以……”
夏沐声没接话,岑宇桐小意问道:“有事么?我看通话记录你好像打了好几个,才要回呢,你又打过来了。”
夏沐声说:“没什么,就问下今天录得顺利吗。”
就这无关紧要的事他打这么多电话?岑宇桐有点无语,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决心不掉的眼泪这会儿竟然夺眶而出。她稳稳精神,回道:“还好啊。明天方义他们的采访,我想跟下去。”只有跟到现场,才能找回信心与热情吧?!
夏沐声说:“好。”
“那没事我挂了,8。”岑宇桐飞快地挂掉电话,生怕自己再与他多说一句话就会漏馅。
她脱掉沾上污物的外套,把自己埋进被窝里,捏着手机,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她真的很委曲!委曲到虽然明明是自己选择了不倾述,却又隐隐地在怨他没有继续地打电话、继续地问她是否有事。
女人啊,就是这般的矫情!不说,却又怪他不懂!
夏沐声呢?或许他并不是不懂,只不过他也有自己的考虑罢了。开始是忽然间的心烦意乱,连借口也没想就打了她电话,仿佛只需要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