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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乎用眼珠子把我给推了出来。我随手关上门,站在昏暗的走廊里。
两个警卫一左一右坐在门口,嘴里还抽着烟卷,我从烟卷的气味中可以闻出来是比较贵的一个牌子。看来他们都分到钱了,我怀疑斯内尔兹是不是还记得答应给我的那一份。
我倚墙站着,过了一会儿又心不在焉地坐了下来。我对这事的反应并不是出于什么道德义愤,要知道在沃尔塔尔联盟的许多种族中,男女们在结婚前两、三年就住到一起的事很平常。主要是这事本身所带来的危险性。有人说在勇士和傻瓜之间只有一条窄窄的分界线。据我估计,勇士现在已经跨过了这条分界线。
也就在这时,我意识到我已经使他们原则上赞成执行这个使命,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的。难道这是粉色气泡水起的作用?
我听到从紧闭着的门里传出来的轻微的响声。是耳语?我的眼睛已经习惯了走廊里的黑暗,我朝两个警卫看去。我原指望能从他们脸上看到那种好色的表情。士兵们在听到有关性的事情的时候,往往都有这种表情。然而警卫的脸上却没有,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新郎新娘的亲戚,既严肃又满怀期望。他们的耳朵一定密切关注着那扇门,并且用眼神交换想法。
屋里传来椅子碰擦的刺耳的声音,盖过了柔和的音乐。
谍报界有四种行动操作种类:公开的,暗中的,隐藏的和秘密的。屋里的那两位连一点常识都没有,居然把极其秘密的事情当成公开的事情,甚至想不到把音乐的音量开大一些将杂音盖住。
我胡乱地想像他们在干什么。从两个警卫的表情看来,他们也多少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还用眼神交换看法。
床吱嘎地响了一下,然后又吱吱嘎嘎地响了下去。柔和的音乐还在放。想起女伯爵对当初只是摸了她一下的特工干了些什么,我现在就是提着枪冲进去把赫勒抢救出来也不奇怪。谁也料不准女伯爵这个人。
这时传来她清清楚楚的说话声:“你得轻一点,亲爱的。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男人。”
又传来赫勒轻轻的安慰声。他在安慰谁?根据他的人事档案记录,他以前也从未有过女人!然而各种族还是继续繁衍,孩子还是继续出生。我突然紧张得都呆了,要是他使她怀孕怎么办?不过想了想我又放下了心,因为到那个时候我们早就走掉了。
这时传来床有节奏的吱吱嘎嘎声,这吱吱嘎嘎声一直继续下去。
这时又听到女伯爵的声音:“哦,杰特罗。”她又说了一遍,后来越说越快,“哦,杰特罗,哦,杰特罗,哦杰特罗,哦杰特罗。哦杰特罗!”这时传来赫勒颤抖的呻吟。
那两名警卫立刻无声无息地跳了起来!他们把手臂举过头顶,就像在子弹球比赛中有人击中得分一样。他们拳头相击,蹦跳不止,脸上都流露出兴奋的表情。他们又转向对方,热烈地握起手来。在所有这些动作中,他们竟然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来。天呐,他们很开心!
最后警卫坐了下来,又点起了香烟。屋里的音乐还在响。
床又一次有节奏地响了起来,持续了好久。最后又是同样的呼喊,同样的呻吟。警卫又同样兴奋了一阵。
里面又安静下来。这时我才意识到屋里的两个人又年轻,又强壮,又深爱着对方,这事大概要持续大半夜。
突然一声重击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好像是从我的身下发出的。我低头一看,我的老天,我正坐在放在推车上的大箱子上,那条毒蛇也恢复了生机!
我远远地跳了开去!
两个警卫窃窃私笑。
我走进另一个房间,开了灯。里边很脏,乱糟糟的,连张床也没有。我心力交瘁地关上门,熄了灯,用帽子作枕头,就躺在地上睡了。
有个作家说过,所有的人都爱情侣,这当然也包括警卫,但绝对不包括一个叫格里斯·索尔顿的人。
地球使命会怎么样?
第六章
尽管说“拯救考卡尔西亚王子的殖民地”的计划很重要,但杰特罗·赫勒和克拉克女伯爵并没有在行动上有什么表示。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像我一样认为考卡尔西亚王子这事本身牵强附会,甚至十分荒谬,而是他们的脑子里都在想着别的事情。他们每天的生活内容都差不多——白天在训练厅,晚上在我的屋里——一天复一天,完全沉浸在幸福甜蜜的两人世界里。
我一天比一天更焦急地要把赫勒送离沃尔塔尔。只是还有许多该干的事还没有干,其中一件就是给他做个小手术,在他身上植入“体内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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