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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均匀地分布在这张脸上,胡安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他邀请道,进来坐坐吧。
女人进了屋,你家早就搬走了,为什么还回来?
胡安几乎是苦笑了一声,谁都这么问,好象我不该回来似的。
女人抱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奇怪,你一个记者平时应该很忙的,怎么有时间回这个小地方。
胡安笑而不答,随手指了指自己的手提电脑,我回来写点东西。
女人十分敏感,写什么?对了,你是记者,肯定是下来报道的,这个小地方有什么可写的?
胡安颔首而笑,那你就错了,小地方反而有大文章。
女人再想问胡安,却被胡安岔开了话题,他觉得没必要和一个刚认识的女人谈这类事,他问起了女人在哪里工作,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的?女人一一作答,最后实在找不到说的,只好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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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晁:晚宴(6)
也许是酒的作用,胡安很快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一个难以启齿的梦,梦中他又见到了这个女人,赤身裸体。醒来时,已是中午了,阳光穿透窗户明晃晃地打在脸色,胡安伸手一摸,脸上是细密的汗,在这个燠热的季节,他打了一个寒战,又想起昨晚的女人了。
下午,祝勇打来电话,约定好了时间,依旧在桥头酒店,胡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不好明说,只有硬着头皮去,有点单刀赴会的意思。
到达酒店门前时,阳光已经退去,夜色笼罩了小镇,仿佛得到信号,小镇的喧嚣由此开始。
祝勇早在门前张望了,他看着胡安猫着腰从出租车里钻出来,大喊一声,总算是来了,就等你一人了。
胡安问,这是布的什么局啊?不是说好同学聚会吗?你老板来是什么意思?
这三个问题并没有把祝勇问倒,他讪笑着说,我也没有办法呀,我老板听说你来了,非要请你吃饭,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嘛。
胡安说,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胡安略显严肃地走进了包间,包间内只有两个人,一个有点秃顶的胖子,趾高气扬的样子一看就是祝勇口中的老板,另一个让胡安目瞪口呆,竟然是昨晚的那个女人。此刻,那位邻居对着胡安深情一笑,哟,大记者,终于把你盼来了。
祝勇乘机做了介绍,这是我们王总,这是小孟,人称孟姜女。
胡安和他们一一握手,祝勇换了一种口气介绍胡安,这是我老同学胡安,人家可是高材生,在京城混过的,现在是省报记者。
王总微笑地说,初次见面,我也是借花献佛,还望胡兄不要客气。说着端起酒一仰头,酒杯见底了。胡安也不示弱,把小孟递到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小孟在一旁殷情地服务着,她的小手不时滑过胡安的身体,使人躁动不安。王总话不太多,只是偶尔插进一两句,好在有祝勇和小孟调节气氛,才不至于使这顿饭沉闷不已。
男人们不知不觉就谈到如今世道上来,王总的意思,如今的世道就是钱的世道,没有钱屁也不是。
这句话让胡安挺窝火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意和这些人打交道的原因,世界在他们眼中太简单,太俗气了。可祝勇和小孟却一味附和他们老板,这让胡安也略感不舒服。
这顿酒喝得没滋没味,只到祝勇说出了那句话,胡安,我想你已经知道黄磷厂出的那个小事故了,要不然你一个大记者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你看,大家都乡里乡亲的……
胡安完全没明白祝勇在说什么,他疑惑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祝勇看了看王总,又瞅了瞅胡安,明人不说暗话,你说你是不是下来报道这个事儿的?我们王总已经把善后做得非常到位了,可就有那么几个家属死缠烂打,你说说,这事不能老这么闹下去,这样对谁都不好。
胡安点点头,我有点明白了,你再把经过说说。
祝勇又花了不少口水,胡安总算明白今天这顿酒是冲什么而来了?不是冲他胡安,是冲他记者的身份。
胡安默而不答,在王总示意下,小孟用手环住胡安,要敬他酒,胡安半推半就地喝完,但拒绝了小孟多情的手。他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了,可又不知具体说什么,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这事好办,等过段时间那些人自然不闹了,都有这个过程。
胡安的话显然没能让王总满意,他一挥手,祝勇就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来,这是我们王总的一点心意,你不要见怪。说着硬塞到胡安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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