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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一个的房东都听说了,秦先生不会一概不知吧。”“秦某听车夫说起过。”“车夫还说了,那个名角叫长生。”“正是。”
“那么,若是这位长生突然被人绑架,花满园会不会出大价钱赎回呢?”
秦先生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腻的一层汗水。
果然是这个目的啊。不过,抱歉,算盘虽叫如意,终究是无法如你的意。
“长生是谁?”我问。
“卓先生这是在说笑吧。不就是这位少年?”秦先生不知我为何这样问,“今日你也见到了花满园的情况。”
“长生未登台是不假。因为,这位名角正躺在病床上!”
“你说什么?”秦先生把杯子往案桌上使劲一磕,“病床上?!”
“秦先生,你不会不知道吧。三十年前,花满园当时的大当家重病将死,临终前把戏班子传给了如今的大当家。当时他还有个大师兄,为这事负气出走。当时大当家的就说,大师兄一日不回来,他就一日不登台。”
“你的意思是,如今的大当家,才是名角长生?”
我示意秦先生放松,听我慢慢解释。
“那位大师兄几年前过世,给大当家的留了一封信,并将自己视如己出的徒弟托付给他。大当家的带着那徒弟在城外为师兄修了衣冠冢,并守孝三年。前几日,三年守孝期满,大当家的打算重出江湖。没想到,师兄的徒弟一去不返,因而着急致病。”
“那,究竟长生是谁?谭惜言又是谁?”
“谭惜言是大当家的本名,三十年前也用此名字登台。谭长生是他大师兄在花满园时的名字,负气出走之后便改换了姓名。但估计是放不下花满园的同伴,于是把这个名字给了自己的徒弟。大当家的收到信的时候便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将自己与长生的名字给换了。一来,是表明自己会好生待这个徒弟。二来,用了长生的名号登台,也算了却了师兄多年的夙愿。”
“原来是这样!但,先生如何知道?”“大当家的来找我测字,给我看了他师兄的亲笔信。”“原来如此。”
秦归将那天与长生——啊,应该是惜言相遇的场景,全部告诉了我。
“原本只是想接他回我家,换一身干净衣服,就送回去。谁知竟错以为他是花满园的名角,私心想着,若是名角失踪,花满园的人必定心急,到时候我带着惜言出现,他们必然少不得重金感谢。。。唉,秦某一时鬼迷了心窍,竟做出这等糊涂事!”
“既然先生已有了这样的打算,怎得拖到现在也没有把消息放出去?”
“接他回来的当天晚上,满城里就传开了。说是花满园的名角不知所踪,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我又连日的给大当家的看病,总不得空,只能等风头过一过再说。”秦先生低下头,“既然卓先生已经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任你处置。”
虽然他这样说,我却并不想处罚他什么。毕竟,当日我来此城,无依无靠,得了风寒,是秦先生不计报酬救了我。也因此,即使早就怀疑是他,我却一直没有当面说出来。
“我看惜言待你很是亲近,想必这几天你也是好生对他。误会解释清楚了便好。时候不早了,明日将他送回去吧。”我起身告辞。
出门的时候,少年缩在院子的角落,木木得看着我,手里还拿着医书,仍是来时看的那一页。全然不见了方才的灵动。
灯火阑珊处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躲着他的目光,逃回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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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戏言小记之转
转之折——问君能有几多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隔天的下午,花满园的二当家浓妆艳抹,亲自来给我送测字的钱。
“这数目。。。多了些吧。”“哪里的话!大当家的病没有好利索,不能亲自过来,特意叮嘱我,要好好答谢先生!以后啊,先生随时去咱们花满园,咱都有顶好的雅间伺候着!”
客套了一番之后,送走了二当家的。存钱进账的时候,手心平白出了不少汗。我撂下笔,陷入沉思。
想我闯荡江湖,虽说为了生计也说了不少假话,但这害人命的昧心生意却是一次没有做过。干这一行的,多少都迷信了些,见惯了人情是非,就生怕报应到自己身上来。
想到这,我又拿起笔,写了些东西,然后收拾了一下,早早摘了牌子,推了所有生意,叫了马车赶往秦先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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