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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气儿地接过他的公文包,冲丁黎笑笑,“还顺利吗?”
“修总出马,都搞定了。”他推推无边眼镜,语气中带着几分崇拜。
“去吃饭,飞机上的饭我想起来就反胃。”修月戴上墨镜,拉着我快步冲进电梯。
“丁黎呢?”电梯门缓缓合上,丁黎却没跟上来。
“他自己打车,车费公司报销。叶南,你也够可以的,又把自己折腾上报纸了。”修月声音有点沙哑,没什么精神。
“你也看那些扯淡的娱乐八卦版?”我口气特冲。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不冷不热地瞥我一眼:“你怎么就对那些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感兴趣?母爱泛滥?”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电梯里是密密麻麻的人,我俩大眼儿瞪小眼儿,王八看绿豆似的。电梯降到地下一层,车库到了。
把车开上马路,我踩着油门狂飙。他很惬意地打开车窗,享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我侧头一看,他那精心修剪的碎发此刻正呈现出蓬松无序的鸟窝状,颇具野性美。配上那对卡通效果十足的黑眼圈和敞着三颗扣子的衬衣,这么邋遢的造型,从认识他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见识。
“专心开车,别老看我。”他闭着眼睛,懒洋洋地笑。
“你受了什么刺激?被女人甩了?”
“贫乏的想象力。我怎么可能被女人甩?笑话!就是这两天没睡好。”他低声嘟囔。
“你这副瘦不拉叽的身板儿还学人家当超人?”其实我挺关心他,可是话一到嘴边就变味儿了。
“关心我可以直说,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别学那些丫头片子玩欲语还休的把戏。”他抬起眼皮儿看看我,嘴角弯出个好看的弧度,笑得挺高兴。
“吃完饭你回公司还是回家?”
“公司。”
“公司你少去一天也不会垮。”
“既然你这么心疼我,那我就给你个面子,回家。”
我保持沉默,心里暗自反省。认识修月二十年,跟他斗嘴无数,印象中从没有哪次占过上风。拜他所赐,从小锻炼出的嘴皮子倒是让我率领着本校辩论队,在全国高校辩论赛上所向披靡,一路杀到了全国总决赛。夺冠后,有一场表演赛,由前几届的最佳辩手组成的队伍跟我们辩一场。我是一辩,坐在我对面的,最佳辩手联队的一辩,却正是修月!结果很明显,我又输了。这绝对不是实力的差距,绝对是八字不合,命里犯冲。
“想什么呢?”修月凑到我耳边。
我的脸顿时泛热:“闪远点儿!”
“脸红啊?这娇羞的样子可真不适合你。”
“你觉得调戏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女人有意思吗?”我冷哼。
“有啊,听说过一句话吗?女人就像红酒,年份越久越香醇。”他侧头看着我,颇为玩味地说。
“照你这么说,那我觉得公司里有一人特适合你的品位。够老,够醇。”五十二岁的老处女,得是极品红酒了吧!
“抬杠呢?!星期六有事吗?”他笑笑,话题一转。
“有。”
“什么事?”
“私事。”
“下午两点,凯乐国际俱乐部。公事,不能拒绝。”他很明确地摆明态度。
“星期六是我爸六十大寿,我得回去帮着准备。”
“撒谎也得有点技术含量。伯父的六十大寿是星期天晚上,到时候我跟我爸妈一块儿去。”他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声音不温不火。
“知道了。”我认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星期五的下午,大家的心思早都飞走了,一个个如坐针毡地等着下班的那一刻。旖旎的夜生活、幸福的周末,这是承受着巨大工作压力的都市白领们每个礼拜最最期待的时刻。曾经,我比任何人都渴望着周末的到来,可以跟楚尘在一起。即便他有通告,我也会煮好他最爱吃的食物在家等他。他不拍戏的日子,我们会开着车四处游玩,无数的照片记录着我们曾经多彩的幸福瞬间。可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这些都被忙碌和逃避所取代,直至离婚。
无精打采地锁好门,十二层市场部,只剩我一人。
站在电梯前,机械地看着不断下落的数字,脑子里乱糟糟的。
叮咚!
电梯门开了,空荡荡的,没人。
我迈进电梯,心里有点慌。密闭的空间,四面都是自己的影子,这种感觉,让我难抑心中惶恐,于是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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