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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成绩。(鼓掌)
讲台前讲得正起兴,队里的大值日破门而入,“报告,教员,我们教导员找某某某有事,是通讯员。”脸都不抬,摆摆手,“去吧去吧。”等二人出去关上门,抬头咧嘴一笑,“我很生气啊,后果很严重——你们队里能有些什么事啊,比上课还重要,又打扫打扫卫生,伺候伺候?教导员怎么了?还队干部呢,队干部算什么,跟我比?老子都正师级了。如果还想真正学点知识,那就什么东西都不能凌驾于学习之上!这儿的主体身份是学校,这儿的名字叫‘军校’,你们是‘军校大学生’,搞清楚了,我学数学的都知道,‘军校大学生’是个偏正短语,‘大学生’才是中心词,‘军校’只是起修饰作用的,是‘军校大学生’,不是‘大学生军人’,两者是有区别的,区别可大着呢,懂不懂啊,舍本逐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一所大学就好比一个食堂,学生是主体,是顾客,是来吃东西的,教师是大厨,是调味佳肴的,领导只是个跑腿的。现在倒好,所有的人都在围着什么东西转?要不是看在我毕竟还是站在了这给大家讲课的份上,虽然我自己也是半斤八两,我还真感到有些耻辱,毕竟我还是在一个很有修养的导师的教导下取得数学博士学位的。该学的知识学不好,该培养的思维激不活,一些本应走进社会后才接触的肮脏的所谓‘工作经验’倒学到不少,还能玩得溜溜转,成天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转呼。我也不是想反对你们什么,而确实是你们丧失了作为大学生本应具备的思考能力,对事物你们应有自己的分析和反思,不能盲从,更不能拿着臭屁当香水。你们中的那些佼佼者是些什么情况,我又不是不清楚。对你们的教育,硬套是不行的,安全套还分大中小三号呢。瞎叫着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结果只会二者皆失。我们要培养的是有头脑的指挥人才,不是僵硬的打仗工具,还当真端起冲锋枪站在高地上,‘同志们,冲啊’,子弹跟长着眼似的,就是打不着自己人。成天叫嚷着培养复合型人才,培养创新型人才,到头来这也不准那也不行,培养个屁……”
学生暂且不论,领导是蛆也放开,如果连教师都丧失独立人格和批判精神,那真是病入膏肓屎到底了。也不配称呼那两个字。
有人说,一所大学的文化和精神是始终围绕着学生的。
我说,指挥校的文化和精神是始终围着领导的。
为什么一所大学的文化和精神是始终围绕学生的?这样深奥晦涩的难题我答不上来。
《直击痛处——第2。5只眼看当代军校生活》(二十六)
二十六
当前全世界普行的公历安排的一个星期好像是七天,我们可能要花上三点六天开会,剩下的三点三天写会议心得,还余零点一天开死人了开追悼会。
学习状况怎样,听听你们的队列口号歌声就知道了,无精打采的怎么搞学习啊,队列歌声唱不响,这一天就没精神,军姿保持不好,你队列歌声怎么唱得响,抓学习要先从军姿抓起,军姿站好了,学习就能搞好。
皮鞋都要擦亮了,皮鞋都擦不亮,人哪来的精神呀,你的皮鞋就是你的精神。走路都注意了,不要踩着别人的皮鞋,你这一踩不要紧,你不光踩了人家的脚,你还踩了人家的精神。
同志们的学习状况普遍不好,学习热情普遍不高,学习态度普遍不够端正,我们应该把学习态度端正起来,把学习热情提高上去,这样才能把学习搞好。
这是内因。外因他们一时半会没找出个啥来,冥思苦想一番后,脑瓜子里功率高得跟发光二极管一样的灯泡忽然一亮——看‘杂书闲书’的人太多,以后凡是与学习无关的报纸杂志等一律不准放书包里,更不准带教室去,发现一本收一本扔一本,也别来问要了,自己到垃圾堆找去。
大家似乎反应不大。我也只能够把整个书包奉上,诚恳地说,“干脆把我书包也拿走吧。”没办法,里面就两本书五本杂志,另外两个笔记本,还有几支笔。我遗憾里面是《毛泽东传》而不是《毛泽东选集》,否则真想看看他们那张脸皮是否能呈现什么变化。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这么多本定价都在十元的杂志无耻地无限期摆在队干部桌上。我骂的是为什么不讲信用直接扔到垃圾堆里,那样被拾垃圾的淘了低价卖到旧书店或者只三毛钱卖个废纸我都会觉得毕竟还是对社会环保做了贡献。
许城说他可以把马克思《资本论》弄来,到时候骂那帮白痴反革命。许城看《资本论》的资格倒是有,骂反革命的资本就有点危险,“顶撞骨干”的资本主义尾巴,一旦被咬是要被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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