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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远清冷笑了,这会倒是挂记着安全了,打架之前哪去了?
曲奕看着妈妈发飙,大气也没敢出,一鸣惊人的效果是很好的,少年都该去拍片的该去上药的都没有闲着。
傅远清看少年该干啥都干啥去了,不由得按了按眉脚,却看见还有一个姑娘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术室一动不动。她见过她,只是听说苏家另一个女儿也回来了,跟子慕是双胞胎,她拿不住眼前的这个是谁,只是见这个姑娘哭得一抽一抽的,我见犹怜。
她现在没有力气去安慰任何人,只得拍了拍那姑娘的肩膀,往手术室走去。
顾容与去拍了片,他的右手被打骨折了,还好不是很严重,上了夹板固定,再用带子绑好挂在胸前。之前打架的时候,只有他的赤手空拳,只是到了最后才上了棍子。
从头到尾顾容与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喊一声疼,低着头,谁跟他说话都不理。
维拉差点把唇都咬出血了,掰开他一直握着的左手,把自己的手指放了进去,然后碰到了他手心的血。
他用自己的方法去对待别人,若不是对方过分了,绝不下重手。可是他如此,不等于别人也这样。
爷爷告诉过他,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不打死他,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会反过来把你打死。可是,那时候的他是怎么说的?他说,爷爷,战场上大家都有自己的信仰,可是平日面对的都是自己的同胞,没有自相残杀的道理。
可是,就是这些与他们说一样的话,呼吸着空气中含量相同沙尘的人,对他们用了那样极端的手段。
不是你对别人好,别人也会这么对你的。
究竟什么是对的?
而又是谁错了呢?
傅远清给江家的人打了电话,江老本来在外地的军区视察,听到孙子的情况,当即200码军车飙了回来。江洛的父母和奶奶也在往医院赶。
江洛被推出来的时候家人还没到,子慕第一个跑了上去,紧张地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摘下了口罩,跟他们说,“没事,口子不深,就是有些长,缝了八针,现在就是有点脑震荡。”
这么一说一帮人都松了口气,现下才感觉到自己的伤口也疼得厉害,一个两个嗷嗷地叫了起来。
医生看着这么多人也是头疼,这些小子都是亲王呢,骂又骂不得,只叹,“都什么事啊,现在的孩子……”
“还堵在这干嘛呢,赶紧回去,好好跟家里人认个错,咋咋呼呼的,把医院当什么地方了。”傅远清黑着脸赶人。
“妈……”曲奕涎着脸跟在她后头。
傅远清打断他的话,“别指望着我能跟你爷爷说好话,平时都怎么教你的?你还是回去好好跪着吧,看你爷爷不打死你。”
曲奕苦着脸,跟在众人屁股后头,灰溜溜地走了。
李晓郑思齐这平日跟江洛好的,倒是留了下来,说是等他醒了再走。顾容与觉得江洛被砖砸了,自己也有责任,当时他离他最近,如果他留意了,江洛说不定就不用被打了。子慕自然是不肯走,海欧也一脸无奈地留了下来。
维拉跟顾容与坐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
不一会,江家的人就来了。江奶奶哭着过来看孙子,看着孙子后脑勺碗大个口子,差点没厥过去。
江妈妈也是心疼,既要顾着老人,又着紧儿子,还要强撑着,看起来更悲痛些。
江老到的时候场面挺大,门外停了好几辆军车,还有些是听说江家孩子出事后陪同过来的领导。
江老皱着眉头问海欧,“这是怎么回事?”
海欧抿嘴,不答。
江老哼,以为不说话他就不知道,听远清说一个大院的孩子都鼻青脸肿的,一看就知道去打群架去了。江老看着病床上的孙子,又气又疼。气的是别家小子都没事,就你倒了,看来平时的训练都少了!可是再气,也疼得厉害,怕这帮小子惹到了道上的人,吩咐了身边的人去查。没多久,信息就反馈回来了,对方是胡同里的孩子。江老皱眉了,只能当是孩子掐架了。对方将近八十人,追究起来事情太大,牵扯的人太多,而且大院的孩子三十多人,个个家里身份敏感。弄不好,被人说成了是官僚与人民的斗争,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得把事情压了下来。
胡同的孩子也伤了不少,但是不如大院的孩子娇贵,漏红的不多,即使有随便包扎也成了。家长问起来也死命不说,这点倒是跟大院的孩子难得达成了共识,这事绝对不能让家长介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