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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爷一拍桌子说。
“你是什么意思?”“大扁儿”让冯爷的这句话给说懵了:“难道这幅画儿你……?”
“有人开价一个亿,你要不要?”
“他只要敢开价,我就敢出手!”
“好!那咱们就拍卖会上见!不过,你放心,我会对得起你。”
“还是那句话,只要是真的,多少钱我也要!你是爷,我也不是当孙子的。”“大扁儿”淡然一笑说。
第二天,冯爷让董德茂给那位陈律师打电话,把他约到一个茶馆,俩人见了面。
陈律师对冯爷早有耳闻,但是从没见过面儿,他只知道冯爷是个怪诞之人,可没想到他会这么怪,一见面,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你是律师?”冯爷的“阴阳眼”扫了陈律师一下。
“是的,这是我的名片。”陈律师恭恭敬敬地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冯爷。
冯爷接过来,看也不看,随手扔在桌上,冷笑道:“如今你们这些当律师的,是吃了原告吃被告对吧?说吧,怎么个吃法?”
“您别这么说呀?律师是神圣的职业,是为老百姓主持公道的。”陈律师让冯爷弄得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
“你敢在我面前说神圣俩字?还主持公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
冯爷猛地一拍桌子,那双“阴阳眼”上下一翻,同时射出两道犀利的光亮,直刺陈律师的那双戴着眼镜的小眼,他不由得吃了一惊。
“哈哈。”冯爷冷笑一声,戳腔道:“公道?公道什么?你说说看!一个五十多岁的下岗职工,为了治病,把她爸爸给她的一幅画儿卖了,卖了不说,还让人蒙了,临完到手四万多块钱,有人他妈的就瞧着眼儿绿了,要把她告上法院,说她独霸遗产。四万多块钱,不够有权有钱的人吃一顿饭的。你问问钱大江给人家鉴定一幅画儿,拿多少‘喜儿’?装什么大个儿的?这是他亲妹妹呀!弄得人家带着病身子寻死觅活的,这叫他妈的公道吗?公道?我操公道它姥姥!”
这番话像是抽了陈律师几个大嘴巴,他一时哑口无言,乱了阵脚:“这这……您听我说……”
“听你他妈说什么?听你找我要举证材料,一起合谋去害人吗?”
“不不,冯老师,您先别发火儿,我找您来也是寻求法律的公正性,并不是想加害谁。”陈律师咽了口唾沫,稳了稳神说。
陈律师毕竟是律师,虽说刚跟冯爷见面,差点儿没被他一上来的这三板斧给拍在这儿,但他还是见过世面的人,他知道什么叫以柔克刚。
“法律的公正性是什么?你说!”
“当然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事实是客观存在的。法律,跟您刚才说的人情是两码事儿。虽然钱小湄是下岗职工,是弱者,值得我们同情。但如果用遗产法来裁决她手里的这幅名画儿,那么作为遗产,它就应该属于原告三个姐弟和钱小湄所共有。钱小湄一个人不能独自占有。当然,您主张的要对钱小湄有同情心是另外一回事儿,法律的公正性就是如此,这是不容置疑的。至于说钱家的遗产除了这幅名人字画以外,还有没有其他财产,还有待于进一步调查举证,我不能妄自推断。”
陈律师是湖南人,在上海念了几年大学,以后又去英国啃了几年洋面包,专攻法律,拿到了法学硕士学位,可谓中西法理通吃。他知道当律师得有辩才,有辩才首先得有口才,所以上大学的时候就嘴里含着水果糖背绕口令,虽然说不上能言善辩,但在出庭的时候,往往也能口若悬河。不过到了冯爷这儿,您别说口若悬河,就是口若悬海,也得被他的那双“阴阳眼”给弄哑巴了。
“你别上我这儿屎壳郎钻面缸,假充小白人儿了。卖学问你还差点儿,什么法律的公正性?你公正吗?有钱人拿穷人开刀这就是你说的公正?”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你说什么呀?我问问你,‘狗咬吕洞宾’这句话你知道不知道?你不是法学硕士吗?今儿我考考你,你要是能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解释出来,这场官司你也甭劳神了,我当场给你拍出五百万块钱!”冯爷冷笑道。
陈律师也属于那种爱较真儿的人,随口问道:“你的话当真?”
“怎么?你还想让我立字据吗?不过,咱得丑话说到头里,你解释不出来,甭废话,你先给我到法院去撤诉。”
“那倒好说。您不是问我‘狗咬吕洞宾’吗?先说吕洞宾是谁,他是传说中的‘八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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