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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月份,正是北半球农民的收获季节,但是,在非洲大陆的许多国家却笼罩在饥荒的阴影中。
再加上战乱,军阀横行,平民的生活可想而知。
人们都说非洲人很懒,只是坐死等着他人的援助,不会依靠自己的双手去拯救自己。可是,在这个遍地戈壁的地方,如何让他们自我拯救。战争,剥夺了平民的一切,干旱让农作物颗粒无收,遍地的饥荒,让他们寻遍所有土地,也找不到果腹的食物。
种族屠杀,武装暴行,这些东西,或许离我们很远,但是距离他们却很近,近到眼前便是。
今年席卷大半个非洲的干旱,让非洲的难民数量激增,特别是在东非,连续长达5年的少雨造成厄立特里亚和埃塞俄比亚等国干旱,需要救济粮的人大量增加。仅埃塞俄比亚就有900万人长期缺粮。在肯尼亚,由于干旱和半干旱区无法种植粮食,150万人需要政府和世界粮食计划署救济。
而东非中最为困难的地方就是索马里,比起东非其他国家,索马里面临的饥荒问题更加的严重。
一阵刹车声响起,车队中下来几十个手持武器的军人,吓得路边正在移动的难民群,快速的远离车队。
路边上,看似一家五口的难民瘫坐在地上,他们已经无力继续赶路,粗糙的布料下,露出了皮包骨的手脚。
在士兵的保护下,李岚打开了车门,走到这个家庭面前。难民群,在突如其来的状况下,都停了脚步,眼睛直瞪瞪的盯着李岚等人。
眼前这个家庭,李岚看到了他们在极度饥饿困境中苟延残喘,也已经没有了站起来的力量和信心,只是静静地坐着。躺着或半躺着,醒着,睡着或半睡者。他们已经没有力气挪动一下,哪怕是眨一下眼皮,伸一下手指,动一下嘴角都显得力不从心。他们的眼神里投射着鬼魂般阴冷恐怖的光芒,几乎是“回光反照”了,已经仅仅剩下一张皮和一副骨架,死神,已悄悄地向他们走来了。
从大人到小孩,皆都脸颊凹陷,从头到脚,仿佛就是一堆干枯骨架。毫无生气,瘦骨嶙嶙,此等字眼,已无法描述此刻李岚眼中这些人的模样。
“问问,他们是从哪里过来的。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李岚对身边警卫的士兵吩咐道。
在李岚的命令下,两个士兵走到难民群中,叽里呱啦的问起来。
很快,两个士兵就带回来了答案:“指挥官,他们都是从索马里中部走过来的,以前聚集在这里以东几公里外,是在我们的宣传下,正在前往我们领地的路上。”
“他们有不少人,已经超过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并且大部分都连续长时间没有喝过干净水了。而且当中,有不少生病的人。所以,我们强烈建议,指挥官应该马上回到车里,不要靠近人群,预防有传染病。”
李岚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立即回到车上,而是看着不远处,仿似定格的画面。
干瘪的ru房犹如枯萎的梨,含在一个骷髅般孩子的嘴中,那里面其实早已没有奶水。为了安慰孩子的饥饿,母亲不得不忍受被吮吸的痛苦。饥饿是来自身体的摧残,但眼中的悲惨情景却直逼人心,拷问着李岚的灵魂。
萎缩的ru房母子俩等待援助,李岚看得出来,这个母亲的年纪并不大,恐怕连十六岁都不到。母亲那皱巴巴的乳-房已经极具萎缩了,没有能力去哺育自己的孩子。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出现严重的水肿,坚持不了几天了,那冷峻的目光看得李岚无法躲避。
难民群中,一个枯小的身影,艰苦的在砾石遍布的地上慢慢的爬行,似忽是为了减轻身上的重量,身上无半片衣物,他完全是一副活着的骨头架,身上看不到一丝的肉,只有皱巴巴的一层皮贴在骨头上。
远方的草丛中,裸露着一具尸骨,眼中尸骨已经很可怕了,而那只被野狗吃剩下的手使得场面更加刻薄。眼中的画面几乎是象征主义式的,而消失在尘土中的面孔和**,是向人类倾诉着暴力的故事。
惶恐不安的眼睛,死亡恐惧环绕下,带着对生命的憧憬。
李岚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对身边的警卫问道:“是不是所有的难民都是如此?”
“应该是的。”
“如此糟糕的局面,他们怎么能够走得到我们的领地,就算走得到,能够活几个人。”李岚忍不住吼道,或许是心灵的不愤,或许是对世间不公的发泄。
他从未有过如此糟糕的心情,此行,他原本是想看看,宣传的情况,没有想到会见到如此令人震撼的画面。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