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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过高深,便连少林寺的高僧,也没有几个习练成功的。可见于阿大的外功、内力,已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韦小宝道:“三弟,你是少林寺秃贼的弟子么?我韦小宝可是少林寺‘晦’宇辈的高僧呢。哈哈。”
(庸按:韦小宝遵康熙之命,为了保护在五台山出家的老皇帝顺治,曾在少林寺做过年余和尚。他是朝廷高官,少林寺晦聪大住持为不至使少林武功泄露于朝廷,代师收徒,给韦小宝起了个法号晦明,成为少林寺的一代“高僧”。)于阿大含混答道:“机缘巧合,卑职习练得一些少林功夫,倒叫韦爵爷晒笑了。”
说话间,只见韦小宝的管家飞奔而来,见了韦小宝当街打了个千道:“哪里都找不到你老人家。爵爷,你请赶紧进宫罢,皇上已是差了多总管,来请你三趟了。”
韦小宝心里吃惊,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不敢怠慢,立即上了车,命车夫快马加鞭,直奔皇宫而去。
康熙背负着手,在御书房里等待着韦小宝,见了他,骂道:“他奶奶的韦小宝,又到哪里闲逛去了?”紧接着又道:“杰书今日回来了,他禀报了靳辅的事……”
韦小宝忽然心头一惊,暗骂自己:“他妈的,老子只顾吃喝玩乐了,全忘记了脖子上的脑袋长得牢靠不牢靠!应当早些派人在康亲王的府上守着,待他一回来,就先串了口供。这下可好,老子的老盟兄定是将靳辅老小子的事儿,一股脑儿全推在老盟弟的头上了。不过,小玄子张口就骂‘他奶奶的’,却又像没有甚么恶意。”
心里打鼓,却见康熙来回镀步,心事重重的样子。康熙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不到三十的年纪,鬓角已是现出了几根白发,韦小宝心道:“小玄子这皇帝做得也不快活。”
康熙忽然在韦小宝的面前站定,道:“小别子,我记得你在江湖上好像有个绰号,叫甚么小白龙是不是啊?”
韦小宝为人乖觉,又在康熙身边待了十余年,知道皇宫禁忌极多,而自称“龙”,更是大逆不道的死罪——普天之下,只有皇帝才是真龙天子呢*—迟疑了一下,忐忑不安地答道:“那是江湖朋友闹着玩儿,当不得真的。”
康熙却又走神,半晌,忽然笑道:“杰书复旨时,对你大加赞赏。你既是靳辅的朋友,又与黄龙大侠有了交往,浑号又是他奶奶的小白龙、小别子,你便去给老子治水去罢,怎么样啊?”
韦小宝一怔道:“治水?皇上,奴才虽说叫小白龙,其实却是一条旱龙…”那“龙”字一出口,韦小宝伸手打了自已一个耳光,骂道:“叫你胡说八道,掌嘴!�上,奴才其实是一条旱虫,哪里会治甚么水?皇上要是觉得靳辅老头子不中用,便派了别人去罢,奴才就是愿意在宫里伺候皇上,哪儿也不愿意去的。”
康熙道:“你别害伯,我派你去做河督,叫靳辅做你的副手。他的治河方略我看了,倒是大可行的。小别子,咱们俩是打出来的交情,我总不会给你亏吃。黄河治得成功了,你是河督,功劳总是你的;若是治出了毛病,那是靳辅一手操持,罪过便由他一人担当好了。小别子,这好比你做庄推牌九,先偷得一副至尊宝在手里,不管对手摸了副甚么牌,总压不过至尊宝去。你又是庄家,自然有杀无赔,还没开赌,你就赢定了,你害怕甚么?”
韦小宝听说有杀无赔,不由得跃跃欲试,笑道:“皇上连奴才赌钱爱作弊都知道了,真正是赛过诸葛之亮。皇上,奴才便遵旨赌牌九做庄捉羊牯去者。”
康熙却又不语。韦小宝这次回京,见康熙不是数年之前那般将心事表露无遗,大有令人难以捉摸的感觉,心中也自增了敬畏,当下也住了口不敢再说。
康熙想了一会儿,道:“小别子,你出任河督,朝中大佬虽说口里不敢说甚么,心里定是大大地不以为然。你得给我争口气才是。”
韦小宝躬身答道:“是。奴才准定尽力而为,不给皇上丢脸。”
康熙点点头道:“那就好。小别子,一个人啊,总得知足。钱财是身外之物,不可太过贪得无厌。沿黄百姓,祖祖辈辈受黄祸之累,大是苦不堪言,朝廷体恤他们还来不及,可不能再给他们增添甚么额外的徭赋了。”
韦小宝给康熙带来了靳辅的治河方略,康熙曾数夜不眠,作了详尽的研讨,康亲王杰书回京之后,因利害关系,也间接地替靳辅说了不少好话。是以康熙反复恩忖,才下了决心,让靳辅继续治河。
然而撤任靳辅,甚至就地正法,毕竟是自已下的圣旨,这个弯子却是不大好转。思来想去,便想起了韦小宝这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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