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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人,终于走到此处。
好像所有一切悲剧的原点。
樱木没有料到流川会跟了出来。他没想过流川会被自己的所做和付出触动一分一毫。
这说明什么,流川他,动心了吗?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樱木焦灼之下,不知道先要安慰哪个。一面是流川,是他这几个月来已经无法放手的流川;一面是晴子,是他这十几年来视为己任的晴子。
此时此刻,他鄙视自己只能寄希望于流川失聪什么也听不见。
可是他却明明看到流川那双一向清冷的眼睛有着难以接受难以制衡的疼痛。他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在晴子轻哼的冷笑中,他走向流川,气势薄弱的问:“流川,你能听见了?”
流川轻轻开口的声音如同经书的梵唱:“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什么都听不见。”
樱木几乎脚步不稳,一下子要摔倒。他听见流川的声音阴凉如冰。他知道完了,什么都完了。可是他还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晴子在冷笑中转身离去。他情急之下双手固定住流川的双肩,把他拖到几步之外的长椅上按他坐下。樱木弯腰凝神着流川的眼,郑重有力的说:“流川你听我说。那个是晴子,是我这十几年都关切如一的晴子。我必须去追她。流川,你等我回来你等我回来。”
流川没有动。
樱木倒退了几步,确定流川眼神没有光也没有闪烁,他大踏步的追向晴子离去的方向。
“晴子!赤木晴子!赤——木——晴——子——”
他喊着,嘶吼着,狂奔着。他眼看着晴子迅速的上了一台出租车,那车绝尘而去,他打不到车的情况下又发足狂追了几百米。实在追不上了,他才停下来弯腰拄膝,大口喘气。
心脏疼到一种不能瑟缩的地步。
他想起流川。那个应该还在长椅上等着他的人。
他丝毫不敢停顿,又直起身发足奔回街心公园。
可是他发现他哪一个都没有追上。那条长椅上空空荡荡已经不见了流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1 章
二十九
樱木独自瘫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直到天黑。
两个都没有追上。可他再没有力气去追。
一个是晴子,一个是流川。一个是他们对她的悲惨境遇负有相当责任的晴子,一个是他努力抗拒憎恨却最终为其心痛心碎的流川。
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二人,就算追上了又如何。他能去为晴子的现状做些什么,又能去为流川的未来努力什么。
他想起当年的那段美好时光。他以为他们三个人会成为永久的人生伙伴。在称霸全国的最后日子里,晴子每天会亲手为他们准备午餐,流川也会在樱木和晴子打的火热时露出一个牵动唇角的微笑。他和流川一起单独训练,体育馆,街头篮球场,晴子没有一次不在旁边观战助威。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流川每次骑着单车被樱木和晴子半路堵截,都会停下来任由他们对他撒野。
他以为流川对晴子是友善的。即使流川并不喜欢,但最起码会负有责任。
如果没有所谓的爱情,没有所谓的告白,他们有可能一生一世那样走下去。即使三人行必有差池,但是无论晴子最终选择谁都应该得到另一个的由衷祝福。
他们是朋友。是樱木花道以为一生都不会被瓦解的一个整体。
就像当年的那张照片,湘北称霸全国的多人合影,定格着他们永远不能否认的友情。他以为一切都会停留在那样的幸福里。一群人包围着篮球队正选。樱木和流川一左一右站在第一排中央。他们之间是天真可爱的赤木晴子,挽着他们一人一只手臂,笑靥嫣然。
樱木抱头蜷坐在长椅上,陷进了永无止境的痛苦回忆。已经十二年,在他以为他亲眼见过流川的伤痕与桀骜,终于要放弃仇恨重见天日的时候,他看见了晴子的不幸福。
当一朵曾经娇艳的鲜花被支离破碎踩在脚下,他和流川又怎么可能对此视若无睹,怎么可能从别人的悲哀之上走向幸福。
他和流川都不是这样的人。他从前以为流川是,可他现在知道,流川可能拥有比他更无法磨灭的自责。流川比他更需要救赎。
那现在呢,现在又如何?
当晴子的婚姻已经无路可走,流川的听力已经重获新生的时候,他还有什么理由留在流川身边。一切梦幻都要云消雾散。一切光明终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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