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霾。
樱木安静的看流川将车停在校园里的樱花丛边。然后流川仰头望了望湘北上方的天空。
那一刻樱木觉得世界都静止了。身边的樱花扑簌簌从空中漂浮着落下。他只看得到樱花丛中伫立的流川,和流川深深呼吸着的疼痛。
樱木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赤木晴子。
和过去太相似的氛围,果然会勾起很多过去的回忆。
也是在这个体育馆里,那个天真烂漫,永远会大着眼睛,笑眯眯的说“樱木好厉害哦”的晴子,就这样成了过去。那个发疯的,尖叫的,狂躁的,满脸都是被自己的指甲抠挠出血痕的赤木晴子,就这样在樱木的瞳孔中,渐渐和眼前安静的流川,合为一体。
樱木抱着头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这些天日子如此的简单快乐。他已经不能接受,现实这样的……丑陋扭曲。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二十一
馆内传来熟悉的篮球落地的声音。樱木觉得那一声一声简直要命的震人心弦。
他捂着胸口看流川淡然的眼睛,黑发随风轻轻散落在白皙的额头上,像黑白素描画徒增人物的孤独与伤感。
流川矗立着,没有动也没有表情。可樱木却分明能触到他心上有一道伤痕。活的,会动的。鲜红扭曲匍匐在活生生的血肉上,动辙摇摆身躯咧开血盆大口再撕扯一下疼痛抽搐的边缘。
可流川从来没有因为这种疼痛哪怕皱一下鼻梁。
流川从来不是弱者。
直到现在樱木即使想去缓解,也根本无法可得。
樱木跟在流川身后,绕路进了篮球队员的更衣室。
他忽然明白,流川为什么会来这里。
更衣室的摆设还都是没有变。
头上是白炽灯,脚下是地砖。左手边是更衣柜,右手边是休息椅。靠在门一侧的墙角处,有一张用来登记和置物的办公桌。
高大的流川站在这小小更衣室的中央,目光有处落又无处落的飘荡。先是灯,后是墙。他们两个曾经紧挨着的更衣柜,他们曾经各自占领一端的休息椅。樱木想你到底在看什么呢。看这些你认为是无关紧要的还是你曾经魂牵梦绕的。你不就是想找一找当年错误的起点吗。那你就看啊,你就看啊,你可以举着致使你右耳失聪的凶器来质问我殴打我,你为什么又装成这样风轻云淡无动于衷呢?你把你自己锁在心灵的黑匣子里,你以为这十二年中我就好受吗?我就比你好过一点吗?
樱木捂着胸口慢慢蹲了下来。
然后他就意料之中的看见流川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张办公桌上的桌角上。
十二年前,流川的右耳失聪,就是在这里被樱木撞上了这张桌子的桌角。
樱木在视线模糊中,看着那个没有感情的流川,慢慢伸手,慢慢下腰,慢慢去抚摸那张几乎曾断送他一生职篮生涯的凶手。
那张桌子静若罔闻,安静的矗立在角落里,带着十二年前的伤痕,安静的漠视着对手轻柔委婉的抚摸。从那木桌的边缘,游走到桌角的弧线。
那张桌子散发出来的安静的气息,就好像正在抚摸着他的安静的流川。
樱木捂着胸口开始大口的喘息。
流川。你究竟是以怎样心情来看待这个害你右耳失聪的凶器。是怜悯还是安然。那你究竟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来看待作为害你双耳失聪的凶手的我呢?
流川的弯腰使他的视线保持水平的看着那个曾撞上他右耳的桌角。他始终没有动没有发出声音眼神也没有飘荡。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流走,樱木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走向流川。
只有短短两步的距离他走的步履维艰。艰难的好像要迈过使他不知生死的这一十二年。
他把右手轻轻搭在了流川的左肩上。
流川在一分钟后,慢慢直起了身。简简单单这一个动作他也做的途穷日暮。无力倦怠的好像是他行将就木的这一十二年。
樱木看着流川,流川看着樱木。
有一句话说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二十二
这个晚上樱木看着流川紧闭的房门,窝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辗转反侧。
他有一会想去推开房门看他今天骑一天车累了没有,又有一会想去厨房拿点糕点给他看他饿了没有,或者拿点果汁给他看他渴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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