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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只消一眼,乘客的身分已经一清二楚。奴仆甲乙有默契地拎著铲具,退到石阶上,而马车也正巧停在梅庄正门口。
车帘掀起,一名发梳双髻、丫鬟打扮的俏姑娘跳下马车。
“铢姑娘,你今年来早了。我们四当家还没醒噢。”没等俏姑娘开口,奴仆乙已先说道。
被唤作铢姑娘的女孩瞠著乌黑眸子,水灵灵的模样总是让奴仆甲乙脸红红、心跳跳,尤其这一、两年,女孩的身形越发娇俏美丽,在梅庄里造成不少青年的爱慕暗恋。
她自幼卖身子程府,冠程姓,单名一个铢字。
“咦?梅四当家还没醒?可是……我家主子说,程府的梅树都绽了,所以才让我送来拜帖呀。”轻轻软软的娇嗓透著疑惑不解。
“今年四当家醒得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往这个时日,梅四当家早就醒来打理梅庄上上下下的事务了。
“但是拜帖一定得交到梅四当家手上呀,否则我回去得挨骂了。”程铢为难的小脸看向奴仆甲乙。
两人自是见不得美人蹙眉,齐声忙说道:“要不这样,四当家神智虽没醒,但人是醒著的,你这张拜帖同样可以亲自送到他手上,如此一来,你家主子也没理由骂你了,好不?”
“好呀!”小美人笑靥绽开,像朵花似的。不过她不是很理解那句“四当家神智虽没醒,但人是醒著的”,只以为梅四当家是睡晚赖床了。
奴仆甲乙领著程铢进府,不时唤她小心脚下雪滑。
蓦地——
“将梅氏家训抄个一万次再说!”
轰天巨响由梅庄某处炸开,吓到了小姑娘程铢,脚下一滑,俏生生的娇臀眼看就要摔在硬石上——
尖叫声由程铢红唇逸出,而且叫了长达半刻——也太久了一点吧?按理来说,要摔也早摔了,哪来的闲工夫让她吊嗓子?
嘴里还在叫嚷著,原先预期会摔疼而紧闭的水眸缓缓睁开一丝缝隙,湛蓝的天空仍是悬在头顶,她的身躯也没有摔落的感觉,像是……停住了?
眸子尽数张开,这一瞧,才发觉头顶的天空多了一片庞大乌云,正将她的身影给密密遮盖,然后,程铢察觉到不对劲——她的腰臀处怎么多了一个东西在支撑著?感觉起来像是……巨大的男性手掌?!
还没来得及闭合的檀口爆出另一波更剧烈的尖嚷!
手掌不耐地撤回支撑,让程铢如愿以偿地摔到石阶上,尖嚷声也在“哎呀,好疼!”的痛呼中停止,梅庄恢复了宁静。
“严管事!”奴仆甲乙虽担心程铢,却也没忘了梅庄的规定,先朝职位高出一等的梅庄管事梅严行礼,待梅严颔首后,两人才手忙脚乱地扶起她。“铢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了?”
“有事,好疼……方才不是有人接住我了?为什么收手?!”呜,好疼……她的腰挺不起来了啦……
“因为你的叫声太刺耳。”回答的人是梅严,正是那个接住了她,又突然收手的罪魁祸首。
“我的叫声刺耳是因为我害怕摔疼了,你竟然不懂怜香惜玉,还将手收了回去,你可恶!”程铢忍著腰臀泛痛,擦腰开骂,虽然身子矮了眼前男人一大截,可她的气势没输半分。
梅严虽没有发出任何轻蔑哼声,但他的表情也相去不远。“这是让你住嘴最快的方式。”峻颜一转,看向奴仆甲乙,“梅勤、梅劳,这名姑娘是何人?你们为何擅自带人进府,不知道这是犯了庄规吗?!”
“严管事,你是梅庄新聘的人,自是不认得铢姑娘,她是城北程府派来送拜帖的姑娘,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上梅庄一趟。”
“拜帖?给谁的?”
“四当家的。”
“那么,可以请她出府了。四当家正睡著,所有帖子一律谢绝。”
“严管事,程府的拜帖和其他人的帖子不一样。”奴仆甲——梅勤凑到梅严耳畔低声道。
“有什么不同?”悔严挑著浓眉。
“程府的拜帖,四当家年年必收、年年必到,我想今年也不会例外。”
梅严脑中快速思索城北程府的底细,若他没记错,程府与梅庄并没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几乎可以算是毫无利益牵扯,依梅四当家的性子,会浪费时间在程府上吗?这几个月他接手辅助梅四当家打理帐册的工作,花了三天将所有敌对或合作的商行全烙在脑中,应该是不会出差错。
“严管事,我知道你现在的疑虑,基本上,程府和梅庄的生意往来,四当家从不假他人之手,所以你会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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