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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的握在一起,就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我听到一声轻微的,似乎是梦呓般的叹息声,我的心中忽然就像鲤鱼国那海中的巨浪,翻腾起来。
人生苦短,我不知我如今到底是人是妖,我不知我还能活多久!
我甚至不知道碧波岛的任务我到底能不能活着完成!我忽然冲动起来,很想在这一刻把积压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大声说出来,让蹙离知道,我一直在生他的气!我一直不能释怀当年他没有去十丈崖找我!
刚才那让我的心片刻安宁的,蹙离手指的温度,忽然让我发现,原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在我心底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他一直存在!而且那么固执的,挥之不去!
我是个被碧波岛胁迫的人!我一个人孤军奋战,那么孤独,那么寂寞。
我为什么不可以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摆在台面上,让蹙离可以给我那么一丁点依靠呢?
我的素色罗裙那可怜的衣角,一直在我心思百转的时候,受我的手摧残。如今我更是把它扭成一团,我听到自己像是飘出来的声音,很轻的,在半空中回荡:“蹙离,我就是花九!为什么当年我肉身尽毁的时候,你答应我会等着我,会去十丈崖找我。可是你却几百年都没有消息?无论你是把我们的过往当成情劫也罢,无聊的游戏也罢,可你总该明确的告诉我吧?!为什么你和半夏说当年的一切只是情劫?而不肯亲自和我说?”。
我长长的吐出口气,连带着把压在心底这么多年的郁结也都吐了出来。
屋子里很静,甚至连呼吸声都已听不到。
我抬起头来,想要看看蹙离到底有什么反应……
真的很舒服,原来把话都说出来远比压在心底要快乐得多!
可我的心却在我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下沉……
那个让我纠结了无数年的,如今终于鼓起勇气质问的人,居然没了踪影。
这屋子里突然就无比空旷起来,刚才还和我对面站着的,在片刻之前还忽然冲动的抓住了我手的蹙离,就像二月的春雨,悄然的来,却又无声的离开……
窗外的雨声猛地强烈起来,刚才还一直悠然的,保持着一个令人舒服的速度,缠缠绵绵的雨丝,在这一刻发疯般砸落,如奔腾的马蹄声,传入我的耳中。
我从随身的小锦囊中掏出一粒花生,“咯嘣”一声捏开花生壳子,从那温暖的花生小屋中把一粒看起来肉滚滚,红红的花生粒揪出来,再高高的抛起……
可这次我却终于失手,没有接住那粒花生……
我呆呆的凝望着窗外的雨,雨点急切的砸在五色石铺成的院子里,泛着白,腾起老高。
那扇窗依旧开着,有风吹来的时候就会随着风声“吱吱呀呀”的响个不停。就像谁的叹息……
要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蹙离身上那特有的,略微带着一点檀香的味道,我还真的要以为刚才只是我发了一场梦,就像以前无数次从梦中流着泪惊醒一样。
我的眼角有一些湿湿凉凉的东西滚出来,在我的脸上蜿蜒着,直到嘴角,再努力的爬上我的唇,投入我的嘴里。
我尝到了一种比海水还要苦涩的,咸咸的味道。
那是泪么?我的泪?
蹙离,你为什么总是给了我希望,然后再残忍的打破?
我颓然的跌坐在窗下的椅子上,我把整个身子都埋在那宽大的太师椅中,双手环住膝盖,整个人抱成一团。冷……这屋子里好冷……
我忽然大声的,放肆的哭起来。我为什么不能哭?我为什么一定要把所有的事都压在心底?
一个人轻拍着我的肩 ,我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居然很温柔的在我耳边响起:“不要哭,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是一个人!”。
白芷!那个刚才被小叶连拖带拽弄走的白芷,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他刀削斧劈般的脸居然带着少有的温柔之色。
我抽着鼻涕,哽噎着问道:“我真的会无论何时都不孤单么?”。
“当然!无论何时我都会在你身边!你恐怕就算用鞭子赶,也赶不走我了!”,白芷把双臂张开。
就像一个温暖的房子。
我抓着他的衣襟抹鼻涕眼泪:“白芷,我好怕!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阿爹!我不知还能不能完成碧波岛的任务!”。
白芷轻拍着我的背,幽幽的说道:“你放心,你一定会再见到你的阿爹!无论如何,你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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