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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半分客气,看上的东西更是无人敢与之争抢,连鸨头也稍不得让他三分。哪料今日如此无限风光竟被个雏儿抢去,铃倌儿愈发咬牙切齿,朝著不急不忙走下楼来的凌晚瞪起双眼,目光怨毒好似两把匕首,一道雪亮捅进对方胸膛。
凌晚眉眼风流缭绕,未语先笑,莲步轻移来到男子近前,丝毫不看那铃倌儿,只将身子依进男子怀中,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阴影处勾起薄凉笑意,声音浸到冰水里:“看不出来,秦爷还是常客。”
秦辰只当没听见,朗声大笑一左一右搂著两人进了雪月厅,一群倌儿见势也纷纷跟随。
铃倌儿自小浸淫风月场内,打坐定起就骨溜溜转动眼珠,铁了心要整治这不识相的凌晚。
他自案上斟满酒,双手捧杯送到秦辰面前,声音甜得灌下二斤蜜,“秦爷,来,陪铃儿干了这杯!”
秦辰举杯欲饮,铃倌儿却一把绕过秦辰臂弯,将另一杯酒送到自己唇边。周围的倌儿们顿时起哄:“交杯酒──”
铃倌儿得意洋洋瞄凌晚一眼,将酒灌入喉中,秦辰眼角余光扫向凌晚,亦不动声色将杯中酒饮下。
凌晚默不作声,冷眼瞅那二人肆意调笑。铃倌儿擎著酒盏喝得有些醉了,青丝遮颊面孔酥红,使劲儿挤入秦辰怀中再不肯挪动半分。
凌晚仍是面无表情杵在一旁,眼眸无波无澜,周围的小倌儿只当他争不过铃倌儿,又或失了宠,独自与自己置气。
秦辰却是来了意趣,一只手勾过凌晚下巴逼他望向自己,“来,给爷笑一个。”
凌晚身子震了震,脸蛋微微发红,他虽被秦辰羞辱过,却还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遭此调戏,故抿紧了嘴唇不做声。
秦辰见他粉面桃腮仿佛沾了满脸脂粉,比个新生的乳兔子还好玩,愈发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命人搬来一张兽腿翘头几放在几丈开外,其上端端正正置上一只玉雕花瓶,瓶内插上一株莲花,亭亭净植,香远益清。
秦辰推开铃倌儿,起身从怀内取出一颗碧玉圆珠,向前抬手一抛。
那珠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直直坠落莲花内,有倌儿好奇凑上去瞧,只见粉嫩的花蕊中托起一抹碧绿,好看得紧。
秦辰转身对著凌晚与铃倌儿,“这珠子价值连城千金难求,你们二人谁先抢得,我便将它赠予谁。”
铃倌儿听得双目放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凌晚亦牢牢盯住莲花,目光不曾移动分毫,双唇微微发著抖。
秦辰笑意盈盈,轻轻附在凌晚雪白脖颈间,好似恋人呢喃,“想必你也认出,那便是自你体内挖出的狐珠……”
他并未继续说下去,抬起眉眼细细品尝凌晚神色。
凌晚微微偏过头,“若,抢著了,珠子便还与我,此话……当真麽?”
秦辰含笑颔首,又促狭拾起垂在这狐狸肩侧的一簇黑发,捏在手中把玩,“只是……还有一个条件。”
凌晚转过头,不声不响从秦辰手中把头发抽走,“什麽条件?”
秦辰将那缕黑发凑近唇边,轻轻一吻,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根金线,又细又长,挑在指尖:“把这玩意儿,拴在你脚踝上。”
美人成灾 十五
凌晚面上微微一僵。
秦辰悠悠闲闲将倌儿送到唇边的果脯含入口中,指尖勾著数丈来长的金线有意无意晃了两晃。
凌晚眼神黯淡一下,不吭声将金线拈起,打个死扣儿套上脚踝。
积香楼的倌儿都争著围坐到翘头几两旁看热闹,连路过的小厮都好奇地凑到雪月厅前探头探脑,一瞧究竟。
铃倌儿一副嗤笑表情瞅上凌晚脚踝,又见金线另一端被秦辰捏在手中,料定这家夥必无胜算,那玉珠子已是自己囊中之物,不免得意。
“要我说,你还是趁早放弃,省得现眼出丑,日後在楼子里还如何混得下去。”
凌晚撇撇嘴,心道:“老子还指望做一辈子的倌儿不成。”
他并不把铃倌儿放在眼中,然而那狐珠却是自己以肉身骨血年复一年修炼而成,蕴含日月精华千年修为,任谁也碰不得。早先被秦辰从体内取出之时就已恨之入骨,现下更不乐意被个不识货的腌臢凡胎碰触,遂暗暗瞪那铃倌儿一眼,咬牙发誓要将狐珠夺回。
二人被带到兽腿翘头几数丈开外站定,有小厮拿个铃儿立在一旁,手中轻轻一摇,铃铛儿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凌晚正要发力向前冲,铃倌儿却扬起嘴角冷笑,出其不意狠狠一脚踹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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