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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把握。你不能瞄准他们,除非你的弹药充足得能够打死一只狗熊。现在你的枪是空的,我不敢肯定你到哪里去装弹药。在检察院的手册上写得很清楚,不能根据谣言和含沙射影的事去调查公职人员。我们得对党负责任。弄不好就会身败名裂的。他说完后,她冷冷地看着他:“好吧,熊庆升,你能否详细地告诉我你想让我做的事情?”
——暴力犯罪科会让你了解调查的情况。你必须找到栾蓓儿。因为这两件案子搅在一起了,我建议合作调查。
——我不能和他们讲任何关于我们调查的情况。
——我没有让你那样做。只是同他们一起工作,帮助搞清刘建安的谋杀案。还要找到栾蓓儿。
——如果我们找不到她呢?我的调查怎么办?
——我不知道,司徒秀尊。目前还难说。
司徒秀尊站起来,久久地看着窗外。厚厚的乌云几乎将白昼变成黑夜。在窗子上她可以看到她和熊庆升的身影。他的眼睛没有离开她,她怀疑那一刻他是不是对她穿着黑色齐膝裙与长袜的屁股和长腿感兴趣吧。
当他站起身来的时候,她的耳边响起了平素听不到的噪音。在政府的敏感场所中,窗子是有价值的信息。即谈话的内容。为了堵塞这个漏洞,说话的人要站在这些场所的窗子旁以过滤掉声音,这样,在外面用最先进的监听设备偷听的人只会听到尖叫声,说话人说话时伴着这种类似于小瀑布的声音。司徒秀尊,像这样的建筑里大多数职员一样,已经关掉了这种背景音,这成了她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现在她非常清楚地注意到这种声音。那是要她注意其它事情的信号吗?那些她天天见的人们不再考虑的、习以为常的事情?她转向熊庆升。
——谢谢你的信任,熊庆升。司徒秀尊说。
——你的职业生涯简直可以说是个奇迹。但是公共行业在一方面类似于私人行业,它是你最近为我做了什么?一种综合症。我不是在花言巧语,司徒秀尊。我已经听到了隆隆声。
她双手抱臂:“我感谢你的直率,”她冷冷地说:“如果你原谅我的话,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亲爱的熊先生。”
当熊庆升起身要走时,他来到她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司徒秀尊往后稍微退缩了一点,他那尖刻的话语依然令人感到刺痛。他有时是挺关心她的,有时又觉得他有点儿不近人情!
——我总是支持你的,我将继续支持你,司徒秀尊。不要以为我在把你推向狼群虎窝。不是的。我非常尊敬你。我不想让你在这上面措手不及。你划不来。我的信息是友好的。
——谢谢你告诉我,熊庆升。她冷漠地说。
他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我们正在处理梁城市外勤办公室与媒体的关系。新闻界已经向我们提出质询。从现在起,只说一个人在一次不公开行动中遇刺。不要提供其它细节,包括他的身份。这维持不了多久。大坝一决口,我不能保证谁还能保持干燥。”
门在他身后一关上,司徒秀尊便打了一个冷战。她感觉自己似乎被吊在一个煮着东西的大瓮上方。是她那妄想狂的老毛病又犯了?或者只是她的理性判断?她踢掉鞋子,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不时跨过文件堆。她踮着脚摇晃,想把浑身的极度紧张释放到地板上,那没有一点效果。
司徒秀尊同情刘建安的死,觉得他是检察院最正派的一个法官。他私下也曾透露过有关梁城市大人物的堕落情况,行贿受贿的珠丝蚂迹。不,那是惊心动魄的证据啊,你想象都想象不到,黑到了什么程度!
——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刘建安曾问过司徒秀尊。
——你认为有把握你就不动声色地做。不过要慎重,弄不好就会身败名裂。你知道,我们跟他做对势单力薄呀!
——我不怕,那怕杀了头我也不怕。
——不怕是不怕,但你得讲究点策略,不能轻举妄动。没有十分的把握千万慎重。
——谢谢你的关心。
——我不是仅仅关心你,我也是为了检察院的名誉。让人们说我们无能。院长之所以不支持我,那是因为他怕丢了乌纱帽。我们不能指望一两个人能把我们怎么样?
——是啊,他们很威风,有时又觉得他们挺可怜的。
——总之,学会保护好自己才能有机会挖出蛀虫。栾蓓儿让我不放心,她也是鬼迷心窍,执迷不悟,你说也怪了吧,她就看上了他。然而,栾蓓儿是关键呀!
——他一惯利用小恩小惠,腐蚀拉拢,要不他能爬那么快。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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