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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娇一时躲闪不急,两人撞在了一起,彩萧手中的杯儿自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花娇端着的铜盆也掉落在地,满盆的水浇的两人的裙子、绣鞋都有些湿了。
花娇抖了抖裙摆,刚说了句:“姐姐怎么不看路呀?”谁想那彩萧却扑了上来,拿她那尖尖的指甲,一把抓在了花娇脸上。立时五个血道子就印在了花娇脸上。疼的花娇捂脸哀叫了一声,却见那她叉着一双手又抓了过了。彩萧是铁了心了,她寻思着干脆将她的脸抓花了,看二爷还能喜欢她?只怕赚恶心将她赶出去也未可知。
花娇见她气势汹汹,一脸狠毒的样子,急切之间,蹲身捡起了地上的盆,抵挡她的九阴白骨爪。
很快两人就扭打到了一起,花娇手中有盆子,力气也比彩萧大一些,可是彩萧存了心思要找花娇的麻烦,早就将指甲修剪的尖尖的,所以两人竟是打了个两败俱伤,谁也没沾了便宜。
柳含章走的时候,放心不下花娇,怕大哥趁自己不在,来骚扰她,所以特意留了锦书在家中守着。
锦书一直在院门口的门房中坐着,这时听到院中打了起来,忙过去将她二人拉了开,又叫小丫头去叫了大夫,抓了些药。想着二爷说晚上就回来了,也没有特意派人去庄上通知。
彩萧还有些不服气,跟锦书哭道:“她把二爷最心爱的绿竹诗意杯给摔碎了,不但不道歉,竟然还打我。”一边说着一说指着自己脸上的几道血痕叫锦书看,巴望着他能替自己做主。
彩萧仗着自己的爹是府中的一个管事,平日就有些霸道,刚才的事儿,锦书透到窗户也看的真真的,他想着自己本就是爷专门留下来照看花娇的,自然不能偏袒彩萧。再说这两个人又都是爷的贴身丫环,那里容得上自己置喙,就说了句,“二爷晚上回来自有定夺。”转身又到门房去了。
却说柳含章虽到了庄子,心中却是放心不下花娇。大哥前两天问过这事,知道自己收了她以后,脸色很不好看。
今日大哥只早上来了一趟,在母亲面前打了个照面就走了,柳含章不由的就心神不宁起来。
白天给母亲过完了生辰,柳含章当晚就返了回来。一进府,锦年就给他报告了,说是今日上午花娇与彩萧打起来了。
柳含章急急的回屋,虽有些心理准备,却还是唬了一跳,只见花娇一边脸上五道抓痕触目惊心,涂了些黑乎乎的药,半边的脸微微有些肿起,只觉心疼的不行,恨不得自己能替了她受苦才好。
柳含章沉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彩萧见柳含章回来,也早跟到了上房屋,这时见二爷问起,还没等花娇说道,就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拉着哭音,抢声说道:“二爷,求二爷给奴婢做主。”
柳含章这才注意到了跟在身后的彩萧,只见她的脸上也有两道子,却是比花娇脸上的浅的多。他只沉着脸瞅了她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彩萧娇着声音,哭哭啼啼的说道:“二爷,奴婢今日拿了二爷的绿竹诗意杯,想要好好洗一洗,不想她却故意将奴婢撞倒那杯子也摔了个粉碎。这杯子一向是爷最爱的,一下子打碎了,奴婢担心二爷会惩罚,就说了她两句,谁知她竟然冲上来打我,还抓奴婢的脸。她还说爷让她住在外间,那她就是爷的人,将来奴婢还得叫她一声奶奶呢。对奴婢拳打脚踢的,奴婢挣扎之间,不小心抓了她一把……”
彩萧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柳含章飞起一脚踹到了地上。大概是没想到一向都温和雅致的二爷竟然会如此的暴力,彩萧一手捂着自己被踢的剧疼的肩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主子。
花娇本来站在一旁,听彩萧颠倒是非的胡说,也打算跪下来,替自己说句话,反驳一下她,以免二爷偏听了她的话,将自己赶出去。不想却一下子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吓的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缩着肩膀,直往后蹭,浑身不由自主的有些抖了起来。前一世柳含泰的暴虐给她的心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现在柳二爷的脸仿佛与柳大的脸重合起来了似的,吓得花娇不由的喃喃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她低着头,却见他大步走了过来,那双弹墨锦鞋已经要到眼前了,花娇几乎是连滚带爬就要往外跑,自己真是太傻了,竟然忘了他们兄弟骨子里流的是一样的血。
可是一眨眼的功夫,花娇就被拦腰抱了起来,她惊惧的尖叫了一声,依然重复着那一句单调却也是来自内心深处的话:“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耳边传来了一阵柔和而怜惜的声音:“没人会打你,别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