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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缺德损人,还不带一个脏字,将他在心中咒骂了一百遍,才巧笑嫣然道:“公子何出此言,姑娘家独自上路,自然是要注意些的好。”
他凝视了她半晌,淡淡笑出了声,方才对她伸出了手,她不明所以,他便径自上来握住了她匿于长袖下的素手,笑道:“既然姑娘准备好了,便与在下一道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说罢,头也不回的拉着她就往外走。
她试着往外抽了抽手,并无任何松动的痕迹,便任凭他飞快地拉扯着她,力道之大,并不带丝毫的怜香惜玉,夜已深,眼睛略微困倦,默默地望着他陷入黑暗里的背影,她突然有一种错觉,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她要离开。
思量间,一只臂弯慢慢地环过她的腰间,动作轻盈温柔,宛若十分与她相熟般,他偏过淡淡柔情的目光,与她相视一笑,身子一紧,便携着她一道飞掠出了高墙去了。她的面色早已惊得惨白,乱石阵上空是绝不允许人使用轻功,那公子翌岂是拿人命开玩笑?
可直到平安落地后,也并无见有人发射弓弩,抑或是喊报说是有刺客,她抿了抿唇,诧异地看向公子翌,企图从他口中了解详细。那渐离已是十大名剑中脚程最快之人,也逃不过乱石阵的乱箭飞刺,眼下的公子翌却可以轻而易举地携人出入凤府,他的武功简直可谓是出神入化、深不可测。
“姑娘怎是如此表情,莫非更喜被那凤府护卫射成筛子不成。那么也无妨,在下再把你送进去便是。”他扯着唇角,似有若无的嘲笑着,口中犀利的言语无时无刻不在损人,一时搞得她相当愤懑,难道她非得与这样变态的人同行,那怎是一个可怕了得。
她忙拱手道:“小女还有他事要办,无法与公子同行,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在此一别,后会有期。”转身的瞬间还担忧他是否会强制截着她的肩膀不允,然而直到她走了很远很远,他依然没有发出任何一声言语,这让她不由得转过身去。
漆黑的夜色之下,他仍站在原地,一身浅灰的衣裳,在风中飘摇不定,而那双并不算好看的眼眸,却一动不动地直视着她离去的方向,莹亮的眼眸中带着略微的悲伤,在她停下脚步后,素来平定自若的他却似是愣了半晌,而后又轻轻地对她笑了起来。
那一刻,她的心突然软了下来,也许他是一个十分害怕遭人抛弃或是丢下的人,他是韩国王室贵族,却奈何会流落民间,甚至于落魄到了四海为家的凄凉境地,他的身世宛若谜一般存在,在往后的日子里,困扰着她甚久。
她两手交叠拱在唇上,冲着他那儿大声喊道:“那么,你要与我一道么?”他的脸容倏然舒展开,如沐春风地明朗微笑,跨着平稳的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在她牵起他的手刹那,他苍白若雪的脸容绽放出了血一般瑰丽的微笑,他的嘴角溢出大颗大颗艳丽的血珠,衬得他苍白的脸宛若鬼一般凄厉,森森阴风拂过,在她心间惊起一片骇人的鸡皮疙瘩。
与他相互搀持行走,走到城门下时,才忆起夜间是不允许人随意出城的,本欲走回去随意找一间客栈落脚歇息,等天明再做打算行事,他却对她摆摆手说无碍,自袖襟掏出,伸手向护卫出示了一张书简,护卫一惊忙不迭屈身跪下,城门大开,便顺利出了去。
待走离远了咸阳城,她才不可思议地叹道:“翌,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那些侍卫轻而易举地放行?”他敛眸淡笑道:“在他们眼里,我并非是什么尊贵之人,他们真正敬重的,是这张书简。”说着将竹简递到她眼前,她沉眸仔细地打量,上面有嬴政的亲笔手谕以及王印盖章。
她张大嘴巴:“翌,你怎会有陛下的信物,莫非你、是秦王的人?”他眯了眯眼睛,嘴角扯过一抹嘲讽的弧度,淡淡道:“我岂会是那暴君的走狗,那件手谕不过是一个付不起医药费的病人奢于我的。”神医公子翌的诊金极为昂贵,这是众所周之的,抵押手谕与他之人,大抵也是个高官贵族。然,以此纵然的态度看来,公子翌不仅不是秦王的人,而且还是相当憎恨于他。
与嬴政大略亦有两年不曾相见了,没想到短短时日,他执着己见,成功地在各方立下慑人的威信,几年前他强行骑马掳她到城楼时,那些士兵放纵不恭的态度,与方才见到陛下手谕时的士兵一脸尊崇的表情,都深刻而鲜明地印在她的脑海里,嬴政他,真的凭一己之力,威慑浩瀚大秦。
饶是她并不知可以去往何处,便依着公子翌一路沿着黄河水往东走着,把持魏国朝权时,她是见过七国割据地图,依稀记得秦国的东边,便是魏国国境,秦都咸阳与魏都大梁,遥遥千里,却几乎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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