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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速其实挺快的,可脚心里总是钻来一阵阴风,席卷到身体的每一处肌肤上。
手有些冰凉,金麒麟从小就是这样,别人穿秋衣,他穿毛衣,别人穿一个棉袄,他穿两个棉袄,总是和别人慢一拍,就这样,他的耳朵,手,脚也会冻,厉害的时候,手上的每个关节,和手指都肿的像一根粗萝卜。
那个人回来了,表情有些冷淡,手里的绿豆糕不见了,心想也许是吃完了吧!
“我看到我母亲了。”
“什么,你母亲不是在家里吗?”听到他那样讲,金麒麟不由自主的问了起来。
他把桌子上仅剩的半杯茶水,灌进了口中,喉结一上一下的动着,:“外面的风景挺好的,特热闹,有好多的人呢!”
‘嗒,嗒,嗒,’一个卖东西的服务员,推着一个车子,向三人走了过来,高跟鞋的声音闷闷的,听得我有些头疼。
服务员走到了冉景丞的旁边,没有推销或问需要买什么东西,却到处瞧着周围,最后目光的焦点,发现了桌子下的那个大包,服务员修长的身子,弯下腰一使劲,从容的把那个大包放在了卖东西的车子里。
“你做什么,你怎么拿别人的私人物品?”冉景丞拉住了女服务员将要往回走的手。
“你不知道吗?那个人已经死了。”
“不可能,刚才他还坐在这里和我聊了会天!”冉景丞立刻坚决的反驳着。
女服员像是看到神经病似的,:“你看花眼了吧!他在一个,装满汽车零件的车厢里,被掉在地上的绿豆糕,划了一脚,那屋里正好放着齿轮,脑袋磕在那上面,立刻就死掉了。”
她的表情不是像在开玩笑,金麒麟也察觉到了刚才的不对劲,那个人说的话有些古怪,异常的举动,可他刚才明明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还喝水了。
两人猛然的看向,桌子上他用过的那个杯子,杯子里的水没有了,随着目光,看向桌子下面,却发现有一滩搀和着血水的绿豆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服员尖叫了起来,她也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切。
没过多久,火车上一个管事的过来了,还带来了几个服务员,招呼着他们,处理地上那些使人作呕的东西,那个女服员昏倒了,她的脸色惨白,两只高跟鞋不知掉在了哪里,也许是鬼,听到这种声音,也有种头疼的感觉吧!
火车行驶的速度,加快了,也许是心理作用的问题,工作人员们是不是也想尽快到达目的地,逃离这条死亡列车。
快要到站的时候,列车广播里响起了女人标准的普通话,:“尊敬的旅客们,福州已经到了,请及时看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金麒麟与冉景丞刚要下车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句话——
“你要吃绿豆糕吗?你要吃绿豆糕吗。。。。”两人战战磕磕的回过了头,那是那个吓晕过去的女服务员,凌乱的头发,眼睛里充满着血丝,两个火车上的工作人员,死死的摁着她的胳膊,她哈哈的大笑着,看到一个人,就问着。
“老板,为什么我活了快三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鬼,自从跟了你,老是遇到鬼,不过,还蛮爽的。”福州开坛会的主办人得知金先生会来,提前订好了房间,本是以为金先生一个人来,没想到的是还有仆人,理应细心的主办人会考虑到,当金麒麟的主办人的第一眼,也大概猜到了不是没有考虑到,是为了能省则省。
“上次主办人大手大脚,最后本是稳赚的买卖,弄得给赔本了,所以这回才抠抠搜搜的。”冉景丞见金麒麟无奈的笑了,解释着以往大气的福州庙会,为何这回那么拮据。
第四十三回 八卦村
头一遭和一大男人同床共枕,金麒麟还是打从娘胎里起头一回,以往和赛四川与哥哥吴钟在一起时,即使一张床上睡,也是一个人一床被子,互不干涉,本来都是直男没有什么好忌讳的,谁知真的遇到了这档子事,纠结要死,想着花自己的钱,再去开一间房,又怕冉景丞多想,是在嫌弃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合的来拍的帮手,不要为了这点子事,在对方的心里埋下荆棘。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空间的陌生再加上有人在自己的床上,不时能听见冉景丞那均匀的打鼾声,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后背,鼾声戛然而止,那也是拆了西墙补了东墙,只要不平均每十五分钟用胳膊肘弄他一下,他的鼾声如定时闹钟般准时响起。
妈蛋,还让不让人睡了!起初和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与林黛玉似得咬文嚼字,字斟句酌,生怕哪个字触碰到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