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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致——惊为天人。倪洁安想,难怪我从小就讨厌他,他实在太好看。展牧原想,难怪我从小就暗恋他,他实在太风华。就像一段深埋的岁月,于沉静悄然中,脉脉生香。
两人正神思恍惚着,冷月也从楼梯拐角挽着袖子快步走了下来。他的身上仿佛带着光明与风,让人眼前一亮,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他赶上几步,扶住边城的胳膊。两个人的光芒交织在一起。一动一静,一明一暗,一光一影,一花一世,没有比这更和谐的美了,让人不得不感叹造物的神奇。
倪洁安蹬了展牧原一脚:“收拾一下眼珠子,都掉地上了。”
展牧原的腿随着倪洁安的动作晃了一下,遂对边城说:“衣服还合身吧?”
边城和冷月相对而坐,边城抬起胳膊,袖子朝后退去,露出半截嫩藕般的手臂:“很合身,就是袖子有点短了。”
“呵呵,衣服是按比例做得,”倪洁安说,“可见你这人长得比例失调啊!”
冷月点点头:“他胳膊腿儿比较长,不是正常人的比例,是黄金比例。”
倪洁安嗔怒地嚷:“哥,你就让我挑他个毛病嘛。他长得那么完美,让我们这些人可怎么活?我们家这口子就差流哈喇子了!”说着在展牧原耳朵上狠狠扭了一下。
展牧原吃痛地在他头顶上扇了一巴掌:“我流哈喇子,也比你流鼻血强!”
倪洁安慌忙左右手交替地抹着鼻子:“真的吗?真流了吗?”见手上并没有鼻血,气得弯腰在展牧原大腿上咬了一口。
“属狗的你!”展牧原高高地举起手,但轻轻地落下了,在他后颈上拍出“啪”的一个小脆响儿。
正说着,听到花园里佣人此起彼伏地打招呼声:“云少!”
待大家抬头去看,戏月已经气喘吁吁地跑到大厅门口了。他的脚步在门厅处顿了一瞬,便飞奔过来,扑进了边城怀里,哽咽着叫了声:“少爷……”
边城微笑着把他扶起来:“都是展家的样子了,还叫我少爷?”
戏月抹着眼泪,又哭又笑的,激动地没了样子:“我以为你死了,少爷。我太伤心了。”
“去去去,什么死不死的,说点吉利的好不?”倪洁安嫌弃着。
“以后叫我边叔叔吧。”边城握着他的双手。
戏月看看冷月,又回头看看展牧原。冷月和展牧原都点了点头,他才有点不好意思地叫了声:“边叔叔。”
“快去洗澡吧,待会儿吃饭。”展牧原说。
戏月答应一声,就跑开了。
待戏月洗完澡出来,饭也摆好了。纯中式的晚宴,色香味俱全。大家也不讲什么座次,随便坐了。展牧原亲自起身,给每个人都斟满了酒。孩子们不喝酒,酒杯里盛满了红红绿绿的饮料。他们虽然小,但已经接受了严格的餐桌礼仪训练,尚有个小绅士的样子,只是坚持不了几分钟。
第一杯酒,展牧原理所当然地敬边城,三层意思。一是祝贺他死而复生,重获新生;二是祝福他与冷月天长地久;三是,预祝他在与弄月的对决中旗开得胜,重掌边家。边城端起酒杯与展牧原碰过,一饮而尽。冷月和倪洁安各陪一杯。
正是其乐融融之际,管家忽然传话进来说:“外面有位齐先生来访。”
冷月和边城都是一愣。但展牧原对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有所察觉,并不知道详情,所以对齐轩只是抱了个模棱两可的态度。遂对张管家说:“告诉他我不在。”
张管家刚转过身,只见那齐轩已经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几个保镖都知道他是贵客,想拦又不好往死里拦,一路围堵着随他走入了客厅。
展牧原一挥手,保镖们立即退了下去。他抬起一条胳膊,搭在椅背上,转身面对着齐轩:“真是稀客,请坐,上茶。”
齐轩看了看餐桌,莞尔道:“吃饭呢?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嘛。”
“如果不介意,一起吃吧。”展牧原客套着。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齐轩丝毫不客气地说。
展牧原让人添椅子碗筷,佣人搬过椅子,齐轩主动接了过来,将椅子放在了边城身边,坐了下来。边城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拿起餐巾擦了下嘴巴,扔下了。眼睛直视前方。
冷月手痒痒地想揍他,但这是展家。他不能造次。尤其,还有这么多小孩子。
齐轩料定了这种场合,谁也不会轻易动手,便肆无忌惮地将胳膊放在了边城的椅背上,偏过头,凝视着边城的侧脸:“原来你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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