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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年带回几条南海的珍珠鱼。
年先去汤泉洗去一身的异味和风尘,方才回到房里,搂着迟萻,摸摸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庞,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迟萻朝他露出温暖的笑容,“其实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很多了,只是看起来脸色比较苍白罢了。”
那么多灵草灵药砸下去,连很多太古时期的灵药都让她吞了,能不好才怪。
只是到底伤了底子,于寿命有碍,没办法补回这两种。
“是么?我今晚检查一下。”年呢喃着说道,大手探进兽皮抚摸她的身子。
迟萻被他摸得身体发软,对上他变得幽暗的瞳眸,头皮发麻,觉得晚上可能不太好过。
果然,夜色降临时,鹤童和迟萻吃完珍珠鱼后就收拾东西离开,那男人开始剥她的衣服。
迟萻抱着肚子哼哼道:“刚吃饱,不想动。”
男人将脸埋在她有胸前,“你躺着,我来动。”
迟萻:“……”
那怎么可能?她又不是木头,被人这样那样地折腾,还能安心地躺着。
最后迟萻仍是被他折腾了半宿,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眉目含情,眼尾添上一道瑰丽的粉红色。
男人忍不住亲吻她的眼睑,非常喜欢她如此模样,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样子。他将她搂坐到怀里,这姿势太羞耻,她不敢抬头看他,像驼鸟一样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眼不见为净。
可他却非常喜欢这动作,往往都要折腾得她求饶才罢休。
迟萻索性就赖在他怀里,由着他折腾。
反正时日也不多了……
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活不久后,迟萻对这男人非常纵容,虽说这不是自己的错,但每次看到他一双眸子哀伤地看着自己,还是挺心虚的,有一种自己将他抛弃的错觉。
绝逼是错觉!
“萻萻!”他含着她的耳珠,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你不应该走……”
迟萻被他弄得脑袋放空,没有听清楚他的话,直到她累得不行,枕在他怀里睡去。
他低首看她的睡颜,目光变得阴鸷,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睡颜,久久没有闭眼。
等迟萻再次醒来,就对上一双阴戾的双眼,吓得一个激灵醒来,接着就发现他的动作,身体的异样感让她瞬间清醒,双眼瞪得大大的。
“醒了?”他慢条斯理地问。
迟萻盯着他的眼睛,木木地点头。
然后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盯着她的脸,那阴森森的目光,盯得她浑身发毛,忍不住问道:“年,你……怎么了?”
年沉默一会儿,才道:“没什么。”
没什么才怪,你这样叫没什么,全世界都有什么啦。
迟萻仍想试探一下他是不是恢复记忆时,他低头吻过来,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住。
一场晨间运动直到午时才停歇,迟萻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有嘴巴能说话。
年抱着她去汤泉泡澡,将她洗得干干净净后,才将她抱回来,端来鹤童准备的午餐喂她,俨然当她当成一个需要人照顾的病人。
迟萻心里有些无奈,虽然她是病人不错,但还没有病到需要人喂食的地步。可是每当对上年的目光,就忍不住自动闭嘴,由着他了。
反正,她也没有多少时间,由他高兴吧。
想到这里,迟萻心里也有些难受,但却并不是很难过,毕竟她心里清楚,死亡不是唯一的终点,而是另一个开始。
可是对于没有记忆的年来说,她死了,就是唯一的终点,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她。
这让迟萻忍不住有些心疼他,明明上个世界还没有这种感情。她明显地感觉到,她对他的感情,正在发生变化。
难得一个悠闲的午后,迟萻犹豫片刻,仍是问道:“年,如果我死了,你……”
年端着酒爵喝酒,瞥她一眼,说道:“你死了,我就沉睡。”
他的存在,为她的归来苏醒,为她的逝去沉眠。
迟萻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心里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靠在他怀里,拉着他的手,十指交握,仿佛如此就能与子偕老。
***
不知从何开始,人族开始有过年、拜年的习俗。
他们将每年最后一天定为除夕,会在门前挂红布,燃烧竹竿,发出爆竹的声响,以此来吓走曾被年赶走的夕兽。除夕后的第一天,定为新年,同亲朋好友拜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