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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裘大可细长的眼角,拉出了长长的两道笑纹:“你才知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我这身功夫,一年四季,一天没停过。”
孟小月“哦!”了一声,眼冒精光。
“小伙子,怎么着?也想练练?”
“老爷子您是说……”
裘大可微微一笑:“这不就过年了?明天是三十,咱们就从年初三开始……那时候我自会来找你!”
孟小月一喜,站起来道:“您是说……您老人家收下我了。”
“哈!”裘大可哼了一声:“以后再说吧,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留意你,你不是也在偷偷练不是?”
“啊……”孟小月呆了一呆:“原来您……”
“那还用说?”裘先生含着微笑说:“你的气功、轻功,都很有一手,看样子像是南天派的,白头鹰马九先生是你师父?”
“这……”
孟小月大吃了一惊,想不到对方已把自己摸得这么清楚,竟连自己出身师门也都知道,事出突然,不免面现张惶。
略为镇定,抱拳道:“您老是怎么看出来的?实不相瞒,我确实从马九先生练过功夫……”
“这就对了,”裘先生点头说:“马家门的罩功,在江湖上享有盛名,这门功夫一经练成,夏不厌暑,冬不畏寒,对于练武的人最是受益无穷,不过……”
微微一笑,他接着说:“他的功夫也只是到此为止了,再要往上可得全靠自己琢磨,以及改投名师,请高人指点了。”
孟小月大为折服,点头不语。实在是由对方这番话,印证当日师父马九所说,几乎一字不差,由此可见,这个裘大可果有过人的阅历而知人甚深。
裘大可一顿又说:“剑是兵刃之首,谈到剑术,马九先生可就又差一层了!”
说时他随手打开了桌上的衣服,就势拿起了里面包着的一口木制长剑,就手一拧,唰地直指向孟小月前胸而进。
“啊!”
孟小月凹腹吸胸,霍地向后一收。
裘大可一声叱道:“好式子!”
话声未已,掌中剑已反手弹起,孟小月警觉着他必有高招出手,慌不迭旋身自位上跳起,却是慢了一步。裘大可的木剑抖手之间,竟改由他顶头而落,大股剑风,劈头直下,其势万钧,猛烈无匹。
孟小月陡然一惊,右手飞起,以弹指功待将向对方木剑上点去,借以化解眼前之一记凌厉杀招,却是其势不及,登时只觉着右面肩胛骨缝间一麻,一阵尖锐的刺痛,已为对方手上木剑指住。
虽然只是一口木剑,却大非寻常,感觉着传自剑身的森森剑气,即使一把真的剑,也难能臻此。
孟小月讶然睁大了眼向对方望着,一时还真弄不清他的意欲何为?
自然,裘老头此刻显了这么一手,他的武者至高身手境界已表露无遗,之于孟小月内心的震惊确是前所未曾。对于裘大可这般出神入化的剑技,更是打心眼儿里为之折服。
裘大可哈哈一笑,目射精光道:“我特意施展这么一手,为的是要你明白及看清楚了,上乘的剑技,无不得力于气的运用,你此刻一定感觉着被剑刺得生疼,其实不然,你偏头看看,就知道了。”
孟小月依言偏头一看,才知道对方手上木剑,距离着自己肩胛穴缝处,分明还有三寸左右,并不曾真的扎着,却是感觉着如此刺痛,像是真的扎着一样,这才明白,对方所运用的,竟是传说中上乘剑术不可或缺的“剑炁”了!那么,眼前的这个貌似儒雅的裘大可,其实深藏不露,该是有何等惊人身份,也就可以想知了。
随着裘大可收回的木剑,孟小月才恍然若释。
裘老头一笑拿起了桌上的衣服说:“走啦!”
天可是蒙蒙的有些亮了,再晚一些王府的人起来了,可就多有不便。
在门口,裘大可回身说:“明天是大年三十啦,家里弄了好些菜,你来吃团圆饭吧!”
刚把自己收拾好了,要出门儿,三姑娘可就来了。
穿着一身大红,鬓边插着一朵红梅,三姑娘这副模样,较诸平日要娇气多了。
相视一笑。
三姑娘插着腰说:“要出门儿?”
孟小月说:“正要到府上叨扰,姑娘有事?”
三姑娘笑说:“那可好,我就是专程来邀请你的!不过,还早,坐一会再走吧!”
孟小月拉过一张椅子请坐,三姑娘坐下来,笑看着对方点头说:“穿上新衣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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