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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静静的立了片刻,忽然就露出很痛苦的表情,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蜷缩下去,宛如一颗霎那老去的青核桃,生出皱巴巴的苦难。
“哎,你怎么了?”我赶紧过去拉她,伸出的手却穿过她的肩膀,如同穿过无质的空气,只留下一点凉凉的感觉。我怔怔的看了看自己僵在半空的手,泄气的缩了回来:对哦,她是鬼魂,我碰不到。
我只能无助的看着她把自己抱成一团,任由无力的感觉从自己的指尖一寸一寸的蔓延。我蹲在她面前,心里堵得慌,不知道如何能让她平静下来,更不知道怎样可以帮到她,哪怕一点点。我觉得真没用,想问的问题再问不出口,连安慰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木木的陪她一起蹲着,看着她在面前难受。
就在我手足无措间,“嗒!”的一声,分针准确的指上12,与时针形成三十度的夹角,一点了。
她猛地抬头,惊恐地瞧了一眼墙上的钟,又慌张的瞧了一眼我,“嗤”的化作一股白烟消失了。
“哎,等等!”我连忙跳将起来,想留住她,却还是晚了一拍。
不见了。
不见了!
我一阵怒气升腾,该死的!想弄明白的东西都还没问出来呢!她居然就这么不见了!
熬了半宿,依然没有半点头绪,我沮丧的把自己摔上床,心想:今晚唯一的收获,就是确认了这里真的是闹鬼。
可是,我翻了个身,暗道:这个鬼魂,珠白光华,尚未透明化,应当时死了还没多久吧,毕竟半夜足音的鬼故事也才流传了半个月的样子。不过她为什么只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呢?难道就是在相同的时辰内翘掉的?或者,她是地缚灵?不像啊,听声音,又似乎是从楼下走上来的,可一楼是大厅,不会有死人,那就只有地下室的太平间了啊。太平间里,尸体多得很,要让我这个假病人从中找出她的那一具,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到底是怎么了呢?不懂啊,偏偏她又不说话,会不会是不能说话?哑巴?还是嗓子坏了?抑或是另有原因?唉,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合上眼:如今见到了反而疑云重重,莫若当初当个故事了结。
可惜,我的好奇心已经如鱼上钩,不吃掉饵是回不去的了。
哼,不弄明白誓不罢休!明天半夜继续蹲点。我暗暗握拳思忖,倔脾气又上来了。
第三章 生魂
第二天晚上,我蹑手蹑脚的偷偷摸到二楼西面的楼梯口,根据她昨天的行进路线,应该就是从这儿上来的。我往前踏了一步,忽然一颗心就悬到了嗓子口:天啊,那里竟然已经蹲了一个人了!是人是鬼?我的心脏瞬间开始十米跳水,张口就要喊!那人察觉,回头,也吃了一惊,立刻起身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恩?手是热的,还有脉息,嗯,看来是人,活生生的人。我的心这才安然落回原处。唉,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松懈,他也很快平缓了下来,打亮了手机灯。
我定睛一瞧:糟糕!居然是这里的医生!坏了,让他发现我这没病没灾的半夜在这里违规乱逛,会不会明天就把我踢出院去?
不过话说回来,大半夜的他一个人又不开灯又不出声,鬼鬼祟祟的蹲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在等人?可是,这时点,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在这闹鬼的住院楼里闲晃!
除非——
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过隙的白驹窜进我的脑海,会不会——
我一个激灵,立刻抬头看他,岂料他也正用类似的质询目光扫荡我。
我吞吞吐吐的猜测:“那,那个,这位医生,你,你在等人?”
只见那医生迟疑的瞪了我半晌,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瞳孔兴奋的微微放大,眼里汹涌而出恍然的惊喜:“你是事务所派来的助手?太好了!终于有救了!”
事务所?助手?我听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他在那里穷开心个啥?
然而,此刻神采奕奕的他毫不理会我的迷茫,反而自顾自的接下去问道:“哎,你能看到那个女人吧?”
你能看到那个女人吧?这一句话宛如爆破的炸弹,让我的耳膜“兹”的一声,心脏迅速起跳,我顿时欣喜万分!同伴啊,同伴!真的是同伴!太不容易了,二十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同道中人!
我忽然就对那两个把我硬塞进这里的没良心的家伙充满了感激之情,简直激动地要哭了!
我正感谢上苍总算不再让我与鬼怪孤身奋战,他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衣袖,朝手机努了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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