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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身上的衣服,墨色的头发渗透着水滴,远处还能听见偶尔的青蛙叫声。
可能因为是太累了,可能是因为脚底太滑了,总之顾安凉被一块尖锐的石头刮破了小腿,很长的一道口子,血水混着雨水和泥水就更加显得混浊不清,安夏沫用力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害怕被顾安凉听见自己的哭声,豆大的眼泪混着雨水滚落到顾安凉干净的脖子里。
“安凉。”
“嗯?”
“你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比如你受伤了,安夏沫问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彼时的顾安凉穿着白色的长裤,看不见他那条长长的伤痕。
“告诉你什么?”
“那天,真的谢谢你,可是你受伤了吗?毕竟那么危险……”
“没有。”少年宠溺地摸摸安夏沫的海藻碎发,依旧温和地笑:“瞎想什么呢?”
等到第二天醒来,安夏沫发现自己的枕边湿了一大片,摸起来冰冰凉凉的,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改变的?还是眉目清朗的他,还是那句隐瞒着的‘没有’,却为什么有着赤道与两极的差距?
莫久久的手臂抱着双腿,长发无力地垂在两边,眼睛红肿的像两个核桃,她一夜都没有睡,床边放满了大大小小的一块,一毛,五毛的硬币。
“久久?”安夏沫疑惑地喊着她。
莫久久颓废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光,她的声音沙哑:“夏沫,我抛了很多次硬币,结果都是……不要。”
空气瞬间如胶片定格住。
良久,安夏沫轻轻地拍莫久久的肩膀说:“我帮你上网去查医院,明天我们就去做掉吧。”莫久久的身体微微地颤抖,头埋在安夏沫柔软的胸前低声说:“夏沫,我害怕……”
“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安夏沫说不清这句话是安慰莫久久的还是安慰她自己。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Chapter1' 在劫难逃(7)
黎初七冲进门忽略掉拥抱着的两个人,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睛没有焦距地定格在远方。
安夏沫有些奇怪地看着黎初七,莫久久也在打量着她,两个人无声地询问着彼此,还记得黎初七对她们说自我介绍时那种洋洋得意的表情,“我的名字叫黎初七,因为我是七月初七的那天生的,我妈妈说我的人生一定会得到最好最坚贞的爱情……”那时候少女的脸上尽是棉花糖般柔软的笑意。
此时,黎初七孤独地像一只小鸟,她自言自语:“也许七月初七给我的爱情不是坚贞,而是爱而不得。”鹊桥上的牛郎与织女,注定了遥遥相望。
“初七……”安夏沫和莫久久走到她的对面坐下,安夏沫问:“沈若白是不是……”听到这个名字,黎初七的眼睛闪烁一下却又在片刻之间黯淡下去,她勾起唇角拉出一个大大的虚假的笑容说:“我失恋了。”
整个圣约翰学校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秘密,那就是父亲是这个城市知名富商的小开沈若白绝对绝对不止黎初七一个女朋友,尽管他也是干净而清爽的少年,但是也许是多年优秀殷实的家境给他带来与生俱来的无限优越感,他总是穿着各种世界的名牌,走马观灯地换女伴。
或许这么说也并不准确,虽然沈若白身边经常有各种各样的女孩子出没,但是只有一个人一直把‘沈若白的女朋友’这个称谓稳稳地保持了三年,可以说是一项打破世界纪录的奇迹,而这个人就是黎初七,他们是从高二开始交往的,沈若白甚至为了黎初七放弃出国留学而一起来到了这所学校。
如果沈若白说不喜欢黎初七那是假的,可是如果说喜欢,却谁也解释不清为什么他身边总有来来去去和他关系不清不白的女孩子,沈若白,有着干净的宛如露珠滑过绿草般清澈的笑容,狭长的眉眼,深刻的轮廓,可是这样一个少年,你却偏偏看不透。
黎初七说:“我们分手了。”冷静的好像是一个在说旁白的人。
安夏沫和莫久久面面相觑,在她们眼里如果两人真的要分不会软磨硬泡到现在,不知道夏雨晴那个八婆多少次在宿舍内宣布‘今天在某某大街几点几分看见沈若白和身穿什么颜色衣服长发还是短发的女孩子亲吻足足十分钟直到交通堵塞’之类的新闻后。黎初七依旧是一脸淡然地继续看书,偶尔会轻轻地:“嗯”一声表示自己真的听见了。一开始所有的人都在可怜黎初七,后来的事情却证明黎初七是对的,在沈若白的心里,无论是谁,都无法与黎初七相提并论,对于他而言,黎初七是他的独一无二。
“究竟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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