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页)
,她看到的是李岸小时候去外面顽皮的时候还余下的那个调皮的眼神。
红色吊桥 25
李麦的记忆里仍然有那个喜欢她的老师的恶影,她常常在想起妈妈的时候,就想起那个可恶的身影。
她上了大学的时候,她还每天想着妈妈是不是和一个有她一样大的女儿的老师厮混,并且还瞒着对方的妻子。
她每次回家看妈妈的时候,她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她睡在床上的时候像遇到危险一样凝神屏气,她常常不自觉地偷听隔壁的声音。她的妈妈敲了敲她的门说,小麦,你睡了吗。李麦不作声,她怕惊醒妈妈的生活。
她和一个有家有室的男人厮混,就像一个贼一样,这种生活是她想要的吗,如果真是她想要的,那为什么这两年来,她只要这个男人深夜造访的肉体,她就不需要这个男人爱护她的灵魂。
李麦在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甚至不明白这个女人会将她最隐秘的事情断断续续地说出来,她似乎尝试着用很多不同的方式来形容一个不光彩的家庭和她的妈妈,是啊,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我的背脊一身冷汗,我就像那个喜欢她的老师一样在背叛妻子和孩子,而和一个异乡的女人厮混。
李麦的妈妈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在李麦大学三年级的时候,那个老师的老婆有一天找上门来,带了一帮人将她的铺子砸得稀巴烂,她的妈妈在铺子外的街上大喊大叫,她就像疯了一样,因为她多年来积蓄的事业被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毁于一旦。其实在她妈妈的内心,她被创伤的是一个渴望爱欲的心脏,这个心脏让她和一个男人鬼混了三四年,而没有任何改变过。
她并不是只有这样简单的要求,也不是只有这样简单的无耻行为。当初,她是那样期盼有一个美好的生活,她和一个中年老师认识的时候,她就想我要我的女儿考上一个好学校,并且得到一份合适的爱,但是她只是这样想了一下。在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偷偷和这个白天教导她女儿的男人做 爱。她似乎养成了一种习惯,如果没有他,她就觉得女儿不安全,她在梦里面将女儿的手拉住,像拉住一根薯藤一样,非常倔强的薯藤,她拉着她,还和那个男人做 爱,并且乐此不疲。
有一天,她发现她并不是全为了女儿。女儿对她越来越疏远,她有时候还想,女儿发现了我的秘密吗,哦,不是的,我没有那样傻的。但是她那样害怕女儿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做 爱,她非常地恐惧,她的生活里开始在排斥女儿作为她爱护的灵气之躯,她在躲着女儿,非常不想和她谈一次心里的话,因为她怕女儿看出来。
她非常的孤独,像一所空房子一样,女儿在门外,没有进来,她伫立在门外,背对着她,眼睛在另一面对她说,妈妈,你是个娼妇。她害怕起来,空房子里面连一根针都插不下,即使插下了,也扎得她深痛。她总是朝窗户望一眼,那个窗户并不是关死的,还将月光射进来。那个男人偷偷摸摸地爬进来,跳进屋子对她说,你还好吗。她拼命地做 爱,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感觉不到任何房子的空。她想,我只是个女人。
男人的老婆砸坏了她妈妈的铺子之后,又冲入她的家里,砸坏了所有的家具,并且还威胁她,再碰她老公就让她去死。她害怕得一颤一颤,像一头受伤的昆虫,折着翅膀飞进丝网,扑通扑通地乱颤,脚尖弹到的地方,地面上都扬起破碎的尘灰。
那个男人突然被学校吊销教师的资格,很多人在猜疑他和一个寡妇厮混的事情,他即使走到不知名的别的地方,他被人奚落的话语还一茬一茬。人们在议论道德败坏的灵魂之师时,也在唾骂那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像一团铁锈一样的女人,腐蚀了自己的肉体,也腐蚀了一个活泼的家庭。 。 想看书来
红色吊桥 26
我在这一段时间里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抑,我还有一两次拒绝李麦的邀请去她的家里。我在临时租借的房子外的小摊上吃了一碗面条,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非常的淡。
我和安岛就是盛面的碗,虽然坚硬,但是它盛装的味道很淡。而我和李麦就是碗里的面,非常脆弱,但是盛装它的碗很坚硬。
我不知道如何选择的时候,我宁愿放弃李麦,因为我的家需要一个整洁的生活,我不能被人砸掉铺子,砸掉家具,我要回到我原有的生活,一种被所有人认可和赞同的生活。
我在出差的期间,有一段时间回家看安岛,我显然感觉到她瘦弱了一些,她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而孩子会叫我爸爸,这是安岛的辛苦成果,我感动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