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1/4 页)
“那是自然。”有姝飞快翘了翘唇角,然后在地上整整齐齐写下两人的名字,又画了一个心形圈起来。若是上一世的主子,定会知道他这是在变相地表白,暗喻二人永结同心,但性格豪爽粗放的孟长夜却似乎一无所觉,正埋头研究。
“这是啥意思?”他指着外面的心形,目光略微闪烁。别以为他是大老粗就好糊弄,这眼瞅着像是一颗心嘛!狗崽儿究竟想干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勾引自己?未免忒主动了些!
然而腹诽归腹诽,他心里却极为痛快,偏脸上还要假装懵懂。与他比起来,刘温几个是真懵懂,理所当然地以为那是淳帝胡乱画的几笔。
“没,没啥意思,就是让你注意这圈圈里的字。”有姝脸颊爆红,忙用树枝把名字划掉了。
“你划了干嘛?我还没看清呢。重写一次。”孟长夜心里暗笑到内伤,表面却一本正经。
有姝只得重写一次,再不敢画什么心形了。然而主子这辈子却极为愚笨,姬有姝、孟长夜,仅仅六个字,学了大半个时辰还没学会,令他不得不握住他手腕,一笔一划地教。
刘温与几个副将坐得远远的,心里大摇其头:无耻啊,忒无耻了!排兵布阵难不难学?有人学了一辈子都还是七窍通了六窍,将军瞅一眼就能举一反三,那聪明劲儿可吓人!到淳帝这儿竟就傻了,六个字,不对,其中三个还是早就认识的,竟琢磨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摆明了占淳帝便宜呢!
眼瞅着将军岔开双…腿,把少年安置在胯间,两条强壮的手臂像铁钳一般把对方牢牢锁着,一会儿用大胡子蹭他脸颊、耳廓、颈窝,一会儿用手掌掐他小…腰、大…腿、腕子,吃豆腐吃得不亦乐乎,众人就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想当年敌人派了好几个绝色美人都没勾搭走的将军,怎么转眼就变得如此,如此……一言难尽?
刘温扶额,心里大叹美色误人。
暗潮汹涌间,有姝眼皮子渐渐合上了,只来得及呢喃一声“好热”就晕了过去。孟长夜这才发现他脸颊通红并非因为害羞,而是发烧了,当即骇得六神无主。
“刘温,快来给狗崽儿看看,他生病了!”
自家将军心尖尖上的人,刘温哪里敢怠慢,连忙跑过去把脉,摇头道,“受了寒气,略有些高热,得赶紧降温,否则脑袋会烧成傻…子。”
“怎么降温?”孟长夜双眼通红,自责不已地念道,“都怪本座方才浇了几瓢水,否则狗崽儿现在还好好的。日后本座便是被狗皇帝气死,也绝不动他一根毫毛。本座怎么就忘了,教训他与教训狗崽儿有何区别,他是记吃不记打的贱命,反倒累得本座的狗崽儿跟着受罪,若真能把他移到木头里,本座立时就把他烧成灰!”
你还真信了淳帝那些鬼话啊?刘温挑眉,目露惊诧,却也并不反驳,耐心劝慰,“莫慌,吃几帖药就好了。这事儿不怪将军,咱们大冬天里洗澡还用冷水,有时候跳进结冰的河里游几圈,反倒浑身舒泰,谁能想到姬有姝身子这般弱,不过几瓢温水竟就病倒了。来日您可得督促他好好练练,别整得跟弱鸡似的。”
听说没什么大问题,孟长夜紧绷的心弦才放松下来,冷声质问,“你说谁弱鸡?”
这都说不得了?刘温傻眼,好半天才哂笑道,“我弱鸡,我弱鸡还不成吗?”
“你的确弱鸡。滚,赶紧配药去!”孟长夜一面把瑟瑟发抖的少年裹进怀里,一面踹了刘温一脚。
还真是有了姘头忘了兄弟,刘温摇头晃脑地去了。将士们随身带有粮草和药材,以备不时之需,否则大半夜的,刘温也不知该上哪儿找药房。他开了一副简单的退烧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掰开少年下颚灌了进去。孟长夜眼巴巴地等着他退烧,隔一会儿就去摸额头,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常顺虽坐得远,听不见几人对话,却明白…虎威将军仿佛看上自家主子了。这怎么成?堂堂晋国皇帝给一个乱臣贼子当娈宠,下了黄泉,太后和先帝非得宰了自己不可。他心下焦急,又见皇上病了,恨不能插上翅膀把他带出去。
淳帝死过一回,太后自然把他保护得滴水不漏,渐渐养大了,便是比那薄胎瓷还要易碎些。这几瓢水,比照旁人自然没事,落到他头上却能要命。而且刘温用的不过是寻常药材,哪能与宫中御药相比,是以灌下去半个时辰还不见效,反倒越来越严重。
“不好,病情加重了!”刘温探完脉搏后摇头。
“你他娘的倒是想想办法啊!方才是谁说问题不大来着?”孟长夜抱着火炭一般的少年来回踱步,感受与常顺一样,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