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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
不过,这样也好,拐子薛却有了充足的午休时间,每天中午,都会躺在树下的躺椅上,美美地睡到下午三点多。这段时间,天气有些冷了,他一般会小寐一会儿即可起床。
薛从良很安静地在这诊所看一看,放轻了脚步,生怕惊醒这位老人家。人都说,老人们睡觉容易惊醒,可拐子薛睡觉,那睡得可谓香甜。
这个诊所很简陋,门口就对着外边的院子,与其是个院子,不如说是一片空地而已。诊所的门口,摆着一个长形的桌子,是那种很普通的木头桌子,由于常年的使用,桌子上被磨得油光发亮,古朴厚重。桌子上放着一个手枕,是拐子薛给人把脉用的,听诊器也放在桌子上,好像刚刚给人诊断完毕。
后面的药柜子,大多是中药,很少有西药。拐子薛还是喜欢我们古老的传统中医,他给病人配药,也都是先写个单子,然后用jīng确到几两几钱的小称,给人拿药。然后,用一张草纸把药包起来,明确地告诉患者,回去之后如何用锅煎药,每天喝下多少。
但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喝这种苦涩的中药,尤其是小孩子,一看到这些中药,就哭得稀里哗啦。只有老年人,依然来这里抓药,他们知道,拐子薛的药,是真正的药,没有副作用,价格又不贵。
薛从良在这中药店门口,左左右右地看,有中药店名字很奇怪,比如:麻黄、狗骨、羌青等,虽然薛从良在医学院的时候,学习了不少医学知识,但是,对于博大jīng深的中医知识,也是一知半解,老师曾经介绍说,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学习中医知识,这才是天人合一的医术,远远比西医博大jīng深。
“救命啊,救命啊!”正当薛从良专心地思考着中药抽屉上的名字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出于职业敏感,薛从良立刻翻身冲了出去。发现在拐子薛的旁边,几个孩子在模仿着伤兵残将的样子,张牙舞爪地怪叫。
这声音虽然小,但是也惊动了拐子薛,他和薛从良的反应一样,他有些苍老的身体,像是安上了弹簧一样,噔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孩子们一阵爽朗的笑声,没等拐子薛拿起拐杖,这些孩子们,都四散逃跑了。
这时候,拐子薛才看到薛从良的身影。
“那个我想想,你不是”拐子薛真有些老了,他有点想不起来,眼前的这位俊朗的年轻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你不是薛二狗的大娃吗?”
薛二狗是薛从良老爸的rǔ名,现在的老年人,都叫薛从良的老爸为二狗。
“对对,拐子叔,我就是良子呀,你还记得我吗?”薛从良走上去,慌忙介绍了自己。
“哦对对!良子呀,看我这记xìng,你们年轻人,不常在家,我都给忘记了,呵呵”拐子薛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拐子叔,你的身体还好吧?”薛从良问道。
“还好,还好,我是老中医了,一些养生知识,还是懂得的,不过,医不自治呀,有时候,自己的身体病了,也是无能为力呀,你看我的腿,自从瘸了之后,从来没有好过”拐子薛有些遗憾地说。
“拐子叔,你坐着别乱动,好好休息。您这腿,是怎么回事呀?”薛从良不知道为何问到了这个问题,话说出来,他忽然又觉得不合适。何必再提老人过去的伤疤呢!
没想到,拐子薛倒是想把过去的事情给讲出来。其实,这正是薛从良想要知道的事情。他想从拐子薛这里,了解一些关于薛庄的往事。
“唉——这事说起来,那可遥远了,我给儿子们说,我这腿当年都是摔伤的,其实,真事的故事,我一个人都没有说。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老了,再不给年轻人们讲讲,估计以后也没力气再讲了”拐子薛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眼神迷离,眼前的烟袋,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一股青烟,围着拐子薛的缭绕不息。
“拐子叔,你慢慢讲,咱俩好好唠唠。”薛从良看到了希望,他知道,拐子薛想要讲些什么别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当年呢,我才二十岁,也就是近四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年轻,不懂事,但是,我已经开始研习中医了,老师就是以前的一个老人,他对于中医了解甚深,不过,后来,他说,薛庄的中医,受到了庄神的诅咒,于是,改了姓,后来改姓陈了,之后,也搬出了薛庄。只有我,对于中医一片痴心,不论如何,要学下去。老师看我一片忠诚信,就把事情的真相说给我听”拐子薛说道这里的时候,猛烈的咳嗽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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