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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便带在身边。
田伯抚了抚孙儿的头,慈祥道:“他们这是饿了。”
“是不是就像上次闹饥荒那样,没有饭吃,爹娘都出远门了,就剩驴蛋和爷两个人?”
“是啊,小蛋子的阿爹阿娘出远门了,过一阵子就回来看小蛋子了。”
这边距离那边并不远,早在驴蛋说话时,就有人的动作僵住了。
他们十分羞愧,竟是露出寒碜的模样,让乡下人看了笑话。可紧接着这爷孙俩的对话,却让几个人愣住了。
闹饥荒,出远门,就剩了这老的老小的小,还能是什么。
有的人饥饿地啃着那白胖的馒头,有的人却小口地吃着,有的却是突然就吃不下去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薛庭儴来请了这些农人入帐篷,却没有邀这些士子,事实上他们准备的帐篷,也就只够这些人住,根本没有他们的。
只是这些士子们太累了,免不了心中会想,这官既然想平息事情,说不定会故作好人。
可惜注定让他们失望了。
直到那些农人都去帐篷里歇下了,薛庭儴才来到这?
第262章 第262章
==第两百六十二章==
李鹞子是个普通的锦衣卫; 因其身量矮小; 轻身功夫极好,擅长隐藏踪迹,被人起绰号鹞子。
韦云杰和薛庭儴到时; 这趟随行携带的军医正在给李鹞子看伤。
李鹞子受伤极重; 肩头和后背各中一箭,这人也是个狠的; 因为急着赶路; 箭头都没有拔,硬是撑了几天赶至苏州。
箭头在肉里埋藏多日,此时早已和血肉相连; 军医只能将伤口划开,硬生生将箭头挖出来。
随着一声惨嚎; 一个血肉模糊的箭头掉落在地上。军医忙在伤口上洒了大量的金疮药用以止血; 幸亏锦衣卫自用的伤药都是上层,血很快就止住了。
一场事罢,大家都是大汗淋漓。
李鹞子被扶躺在榻上; 来不及歇息; 就被韦云杰询问情况。
“……属下入城时就觉得不对,竟看见几队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城里出没,越靠近内城; 街上的人迹越是罕见; 属下见安定门紧闭; 门楼之上重兵把守; 当即掉头就走,但还是被人在后面缀上了……
“伏击属下的那群人身份不明,但训练有素,竟配有□□,恐怕是三大营的人……”
这时,正拈着箭头看的陶黑牛突然道:“确实是三大营的,还是五军营的。”
陶黑牛正是五军营的人,所以对五军营配置的兵器十分熟识。对方虽是隐了身份,但武器上的标志却换不了,这箭头之上便留有徽记。
“属下觉出不对时,就在外城打听了一下,听闻有人说陛下抱恙,已经多日未上朝了。”
一时间,房中寂静至极,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透露着一种莫名的恐慌。
虽他们离京之前,嘉成帝确实抱恙,但情况并不严重,也不过是歇几日的事。这才多久,竟是抱恙至多日未上朝。
嘉成帝历来躬勤政事,除了当年为了提拔司礼监时,有一阵子没上朝,之后可是再无这种事发生过。
无人不知他对朝政的勤勉,曾有疲于早朝的大臣私下与人戏称,要想让这位陛下不上朝,除非是山崩了。
这山崩自然不是真的山崩,而是指山陵崩塌。
用白话点讲,也就是嘉成帝死了。
死了?
面面相觑中,所有人的心都不禁一沉。
抱恙多日未上朝的嘉成帝,锦衣卫被扣住的人,遭人伏击的李鹞子。难道说京中有人谋反?
可若真是谋反,为了防止走漏风声,为何只是内城戒严,而不是封闭整个京城?还有锦衣卫是皇帝亲军,历来行踪诡秘,也只是单线联系,从不联系锦衣卫以外的人,那么被扣押的锦衣卫又作何解,难道锦衣卫叛变了?
要知道锦衣卫可是嘉成帝亲军。
还有李鹞子被伏击之事。
这里面充满了太多的疑点和波诡云谲。
而与此同时,薛庭儴却不禁回忆起那梦里的一件事。
嘉成年间大黑暗时期,对于每个文官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嘉成帝专断独行,阉党与锦衣卫为祸,皇权的爪牙横行无忌,朝中百官人人自危,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诏狱就会临头。
历史在这里重合,似乎又回到那官不如狗的年月,表面上群臣唯唯诺诺,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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