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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眼皮轻松了许多。眼前一片光华绚烂,让他彻底清醒。
自己怎么在赌场?
不会错面前的景象正是邮轮第十层的赌场,其中人来人往,各种绅士美女穿行其间,熙攘热闹。不是赌场又是哪里?
那么,卧室窗外的雾,和席绫的对话又是怎么回事?自己日夜焦虑,连梦境也满是那女人的威胁吗?
海神之说,还是太匪夷所思了。
自己和席绫的协定是,如果有海神,自己的愿望归她;如果遇不到海神,尹家的家业归她。
看来尹家被外人所占在所难免了。
一瞬间的迷茫与失落后,他才想到,方才瞳海单独约自己见面,她说还是想去玩角子老虎机,两人便来了。
这次赌场不知为何没有清场,只有几位服务人员和监理随侍在附近,虽然不方便谈正事,遣散烦恼还是不错的。
瞳海喜欢听故事,自己便讲给她,生意上的见闻,少年时的奋斗游历,各地的风土人情。
他坐在旁边的靠椅上,一边看对方拉杆,一边讲故事。听故事的人没乏,讲故事的人却差点睡过去。太没礼貌了。
幸好女孩只是注视着角子机,含笑听着,没有发现自己的懒惫模样。
自己爱结伴出游的父母,把家业早早抛给他,做一对神仙眷侣,偶尔回家给他惊喜。母亲像个兴奋的小姑娘,说起所见所历就没完没了,父亲就在一旁听着,在她吹牛皮吹得太过分时含笑揭穿对方。
一场车祸让他陷入长达两年的昏迷,药石罔效,医生早已建议停止治疗。
两年后,父母远赴欧洲,登上美人之泪。
双亲离开后第二十一日,他醒了。
醒来后,却只剩下自己还活着。
就好像,父母用生命去换了他的。
“想知道真相吗?”父亲生前的助理席绫在他出院那天出现,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的世界天旋地转。
再然后,他失去了任何向人倾诉的愿望。
这一年,他得到了美人之泪的船票。
这一年,凤家家主忽然亲自到访,告诉他在那艘船上,他和他的仇人只能活一个。
“煞入流年,至凶至坚,一旦确定,不应验决不休止。九煞其聚,那船又与九煞路线重合,你生逢勾绞,会第一个自缢死去。”
“如果你不想在报仇之前就死去,有一个人可以救你。”
“尹先生?”
女孩听着半天尹亭都没有出声,觉得很奇怪。
“啊。”真糟糕,自己怎么又走神了。尹亭深呼吸,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嗯,我在。”
“尹先生,我总觉得自己不太礼貌,你讲故事给我听,我却还玩着Slot。”那边瞳海还歉然道。
尹亭顿时哭笑不得,仰靠在椅背上舒展四肢,安抚道:“既然你觉得新鲜,就趁着出来玩到尽兴。我也可以拉着老虎机与你说话,只是赌场来得太多次了,已经不新鲜了。”
“是了,尹先生牌术极好,财运也是上等的。”女孩说着拉杆,转轮上显示出三个同花,得60倍的注,差不多见底的筹码又丁丁当当被赢回来一些。
“是么我命带勾绞,牵连父母,坎坷不幸。”尹亭想起那日用100美金赢光他家产的男人:“要说厉害,你哥哥的下属傅秋肃才厉害。”
“你们都是厉害的,我手气不好,而且打牌打得很差,他们说我是臭牌篓子。”瞳海笑道。
尹亭留意起她的余额,发现瞳海的手气确实很一般。只是每次快要输尽的时候,又会小小赢上一笔,足够继续玩下去。那机器虽然是电子的,却会在每次赢钱时发出掉落硬币的声音,让人有一种成就感。
拉杆的声音,明明机械,又仿佛带着某种节奏般慢慢驱散了他的睡意。头脑一旦清明,心渐渐安静下来,似乎也不总忘回忆里钻了。
“古时的阵法很有趣。”尹亭给侍者要了杯柠檬水,清了清嗓子说:“现在科技发展,已经不再使用平面上的两军对峙战术,也就是阵法了。”
“确实。”瞳海似微微颔首。
尹亭说:“作为首脑,他们擅长的并非赤膊上阵厮杀,而是驱策千军万马。”
“曾经有这么一位元帅,带领五位大将军行兵打仗。这些将帅每人身边永远跟着三位最得力的助手,一个是文官出谋划策,一个是武官作为亲卫,一个后勤官供应粮草保障。”
“即便这样,”瞳海微微侧头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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